席洛等呀等、盼呀盼的,终于在一个夜空清朗的晚上,把心上人给盼回来了。
“柏睿!”她欣喜的奔入他怀里,迫不及待地告诉他邯亚頵和阎皝之间的纠葛。
“原来……她是杨的女朋友。”殷柏睿扶着才刚复原的席洛在沙发里坐下来。这是他第一次进来她和邯亚頵合租的公寓。
“你也认识杨吗?”席洛张大了眼睛。
“见过几次面。”殷柏睿看着她,摸摸她毫无遮蔽的后颈,“怎么把头发剪这么短?”
席洛在出院的第一天,就去把头发剪到脖子以下,还打得很薄,发尾烫得翘翘的,看上去更年轻了。
“太短吗?”她担心地摸了摸,大眼瞅着他问,“不好看?”
殷柏睿神色柔和地笑了笑,“很可爱。”
席洛也扬起嘴角,一双迷人的酒涡对着他,“我知道,即使你觉得不好看也不会坦白说,你不忍心看我难过。”
殷柏睿轻抚她的秀发。“为什么想剪短?”
席洛微噘着嘴,水灵灵的眼睛略带醋意地望着他,眼神之中明明白白地写着原因——只因为他的前任女朋友也有一头浪漫的长发,所以她一点也不痛惜的把自己的长发给剪了。
“我不想你看着我时想到那女人。”她哼了一声。
殷柏睿无奈地笑着叹息,轻轻捏一下她直挺的俏鼻,“醋桶。”
“谁教我不能先认识你呢?”席洛倒进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宽阔的背,像想把他独占一般,“你说,你不是因为我跟她长得像,所以才喜欢我的。”
她的语气之酸,让殷柏睿不禁莞尔。“我喜欢妳,因为妳是席洛。可以了吗?”他笑着答腔。
席洛稍感满意,但两手依然紧绕着他不放。
“柏睿,你回去这么多天,我好想你,每天都想着你。”她温柔地轻声细诉相思。
“我也想妳。”他宠爱的吻落在席洛的额上。
他是真的想她,回去才几天,他已经满脑子都是她的笑,她的话,她的声音……她已经着着实实占满他的心。
不过有件事让他觉得很奇怪,这一趟回去处理的公事似乎……殷柏睿陷入沉思。
“柏睿,你会不会又突然回去?”席洛从他胸怀中抬起头来,用带点忧心的眼神凝望他。
他下意识地轻轻抚摸她粉嫩的脸颊,思绪仍沉浸在疑惑中,好半晌没有开口。
他的沉默让席洛不安,她莫名地想起医院中的陌生老人,不由自主地焦心起来。
“柏睿,你是不是——”
“洛洛,妳别担心,我不会放下妳离开的。”他感受到她的忧虑,马上收住神思向她保证。
“真的?”那他刚才为什么犹豫?席洛依然半怀疑地瞅着他。
殷柏睿点头,同起扬起笑容要她放心。
“柏睿……”席洛望着他,犹豫着是否该把那名陌生老人的事告诉他。她突然想起殷柏睿还以为她并不知道他有一个显赫的家世,心里掠过一丝不安,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洛洛,妳有事?”殷柏睿看出她欲言又止。
席洛说不出口,她沮丧的摇摇头,“没事,我……我只是担心你不要我。”她是真的担心。
“傻瓜!”殷柏睿紧紧拥住她,将她锁在一个充满情意的怀抱中,“不许妳再说傻话。”
席洛噘着红唇,“也许只有一直待在你的怀里,我才能够不必担心。”她想对他坦白,但是又害怕一旦说了,会如邯亚頵所言,再也无法获得他的信任。
她突然环住他的颈项,“柏睿,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洛洛……”
席洛的主动与热情,很容易就激起殷柏睿的响应。他捧起她的脸,低头吻上她红润的唇瓣。
她为他轻启朱唇,坦白而羞涩地轻喃:“柏睿,我喜欢你吻我……”
“我喜欢妳的坦白。”他贴着她的唇瓣笑说,更保、更细、更亲密的吻她的唇,她的舌,她的齿……
“嗯……柏睿……我好热……”席洛觉得全身都快烧着了,除了紧紧拥抱他,她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殷柏睿环在她纤腰的手徐绶上移,直到她胸部,他突然停下一切的动作,眼光炽热地瞅住她,“妳表姊呢?”他声音嘎哑的问。
“表姊……”席洛好象能够明白他的话中含意,她点点头,目光火热又带着一丝羞涩,“她去中部出差,要明天才回来。”
殷柏睿马上又吻住她,一连串细碎而绵密的吻落在她的唇、颊、耳垂,慢慢滑落至她的玉颈,她的衣服被褪下!
“柏睿……我爱你……”
“我也爱妳,洛洛。”殷柏睿肯定的回答。
他俯身搂抱住赤裸的她,她感觉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身子,如同万丈的火焰向她燎烧……
* * * * * * *
她打开窗户,任初绽的阳光投影在自己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她身上只套着一件白色衬衫——是他的。
她抚摸着质地柔软的衬衫,面对初夏早晨的阳光,觉得自己彷若新生——蜕变后的新生。
“嗯——”席洛大大地伸一个懒腰,微瞇的眼睛透着笑意,颊上的梨涡像上天的恩宠,红润的唇瓣则是如偷了蜜一般甜甜地上翘,她迫不及待地和眷顾她的太阳分享内心的满足与偷快。
而她的太阳神还沉睡在梦乡中。听他说,他忙着处理公务,有两天没合眼了。
席洛在阳光下充足了精神,转身半跪在床边,两只小手撑着下巴,灵动的眼睛定定地瞅着一张在沉睡中依然俊逸的脸庞。
她喜欢这样看着殷柏睿。她喜欢他深银的发色和立体迷人的脸庞——这是有西方血统的特权。他侧卧着,直挺的鼻子正对着她,他的呼吸平匀,他的嘴唇煞是好看,想到被他亲吻时的感觉,她不禁脸红。
席洛忽然觉得自己好色,居然这样看着一个男人就想入非非起来,甚至还想化为行动偷吻他呢。她轻声一笑,这个不凡的男人真的属于她了!
“妳这样看着,我怎么睡?”殷柏睿张开眼睛,逮到一双“偷窥”的淘气灵瞳。
她无辜地摇摇头,“我没有吵你呀。我都没摸你。”只是看着,应该不算干扰吧!
“任谁被一双热切如火的眼睛盯着,都无法好好睡下去吧?”他可怜兮兮地瞅着她说。
席洛红了脸,像个被当场逮着的偷儿,无话可说。
“我只是想看你。”她知道他两天没睡,所以只敢静静瞧他;她不知道光是这样也会惊动了他。
看她一脸烫红的羞赧模样,殷柏睿又爱又怜地扬起嘴角,伸手勾住她后脑勺,将她的唇瓣按向自己的唇瓣。
“早安,洛洛。”
“早安,亲爱的。”灿烂的笑容挂在她嘴边,她老早幻想对他说这句话,“你要再睡一会儿吗?”
“给妳机会偷袭我?”他笑着调侃她,一把搂住她的腰。
“这我倒没想过。”可是她的眼神在说:你提醒了我。
她被抱上床,压在他身上,笑嘻嘻地献上香吻,接下来又是一幕羡煞神仙的缠绵……
好不容易这对鸳鸯从床上爬起,席洛想到一个杀风景的问题,“表姊对阎大哥的态度,你说有没有办法改善?”
“很难。”殷柏睿皱起眉头。一个是他的好朋友,一个是洛洛的表姊,他也希望看到他们和乎共处的昼面。
“那怎么办?”席洛沉醉在幸福中,满心希望人人能跟她一样,尤其是她亲爱的表姊。
“我想,只能顺其自然。”
“但阎大哥认为是他的错,他很自责,觉得是他害表姊成为‘寡妇’的。”她抱着他的胸膛,说出她烦恼的事。
“是吗……我再跟阎皝谈谈。”
“嗯。”
* * * * * * *
“你来啦?”阎皝扯开嘴角,招待殷柏睿进入他画廊的办公室。
殷柏睿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看得出好友的笑容有多么勉强。
“我听洛洛说了。阎皝,我们都知道那是一场意外,没有人需要为它负责,如果杨泉下有知,一定也不希望你为他的死折磨自己。”他语重心长地劝解着。
这些年来,阎皝为这件事承受的自责够深够多了,虽然他表面上总是嘻嘻哈哈的,但他们几个好朋友都知道,他只是用笑容掩饰内心的创痛,让所有人以为他已经淡忘那件事,不再替他担心,这样他才能一个人继续自责下去。
“杨……活着时最牵挂她了,几次来美国看我们,总不停地说着她的事,待没两天就迫不及待飞回去看她。他总说等她毕业,他要为她举行一场盛况空前的婚礼,给她一辈子的幸福,他说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见到他最美丽的新娘,他会骄傲的看着我们妒羡交织的目光……他总是说得神采飞扬,惹来一阵嘘声,谁知道没有等到那一刻,他居然就走了……”阎皝的眼眶湿润,嘴角却带着笑,令人倍觉凄凉。
殷柏睿于心不忍地调开视线,目光却落在案前的相框——那是杨的照片;走得突然又残忍的杨。
阎皝为什么把这张收在抽屉里的照片拿出来了?他是怕对自己的谴责不够多,不够深吗?殷柏睿沉着脸,在心中对杨默祷,如果他有灵,就把阎皝解放了吧!
阎皝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不稳地说下去:“杨死后,我才见到邯亚頵,听说杨上飞机那天,她一直觉得不安,要求他不要去……我知道她一定会恨我,可是在见到我的时候,她只说了一句:‘他就是这样的人,为了朋友可以去死!’她忿忿的神情像是在气他,但是她的眼神却彷佛追随他而去,我整个晚上担心她眼里透露的讯息……”笑容在他嘴角隐去,他的眼光也转到照片上,“我找到她住的地方,怎么喊都没有人来开门,最后只好破门而入……她躺在床上,两手在胸前握着杨的照片,生命一点一滴地逝去……”
“邯亚頵自杀过?”殷柏睿惊诧不已。
“我把人送到医院,把她……从杨的身边拉回来,当然,她并不感激我。”阎皝装作不在意地耸耸肩,“她吞了一整瓶安眠药,醒来还被我打了一巴掌,大概很不好受吧:”
“你打了她?”殷柏睿挑眉,下了评语,“不像你会有的行为。”
“是啊,比较像东方那火爆头才会做的事。”阎皝也承认。“当时我只想要她活着,什么也没考虑……第二天,她就自己出院了,我去找她的时候,只见到她的室友,她说邯亚頵托她转告,要我滚出她的视线,她要忘了杨,重新生活……我尊重她的决定.再也没去打扰她。”
他停顿了一下,神情抑郁地叹了口气,“再见到她,我才知道这十一年来她始终活在杨的阴影里,她大概打算守着她和杨的回忆过一辈子。”
“即使如此,你也不能为她做什么。”虽然真话总是伤人,殷柏睿还是选择说出来。
“我知道。”他无奈地笑了笑,“本来以为滚出她的视线外,对她就是最好的帮助,毕竟看到我会让她想起杨,让她心中充满伤痛与恨意,而我希望她能平静,让时间或是另一段感情治愈心里的伤……可是我发现我做错了,我不应该放下她。”
“阎皝,你在想什么?”他能感觉到他似乎有某种想法。
阎皝抬起视线,望向殷柏睿的目光渐渐坚定,“我已经决定了,我要代替杨照顾她。”
殷柏睿眼光一闪,“你是说……”
“杨想给她的,为她做的一切,都由我来完成。”
“你确定?”殷柏睿希望他能明白这个许诺的重要性!万一邯亚頵再受到伤害,他可没办法向洛洛交代。
“我很肯定。”阎皝毫不迟疑的回答,“如果她真的想用一辈子追悼杨,那我会陪她。我不会再让她一个人守着过去的回忆。”
看见他如此坚决,殷柏睿缓缓扬起嘴角,“好吧,我支持你。”
“这样,你可以回去向洛洛交差了是吗?”阎皝调侃他,也顺便把话题转开。
“她很担心。”殷柏睿坦白的告诉阎皝,也不在意他的调侃。
听到他那充满爱怜的口气,阎皝不太相信地挑高眉.“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这么亲密了?”
“还好。”殷柏睿含混的一语带过。
阎皝露出微笑,“看样子小寒真的走进历史了。”
“别在洛洛面前提起她。”殷柏睿笑着提醒他,想起席洛特意剪短的发型。
他马上就要展开一场“苦战”,老鹰这小子居然在他面前笑得一脸灿烂,真是没良心:阎皝白他一眼,不过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还是忍不住关切一句,“你告诉洛洛你的身分了吗?”
“我打算这两天告诉她。”
阎皝点点头表示赞同,“老爷子还准备留在台湾吗?”问完这句话,他帮殷柏睿倒了杯茶,“坐。”
殷柏睿在沙发里坐下,啜了一口茶,“他现在住东方那儿,应该还没打算离开吧。”
“那你呢,还能留多久?”阎皝边给自己倒茶边问。
“最多一个月。”他不能不回去。即使科技再发达,有些事情还是必须由他亲自处理,况且他的父亲对生意向来不太有兴趣,近一年来殷氏财团的实权已经慢慢交到他手上,群龙不能无首。
“洛洛怎么办?”阎皝端起茶杯,靠向沙发的椅背。
殷柏睿皱起眉头!“希望她会喜欢英国。”
“你想带她回去?”阎皝虽然不怎么意外,不过还是觉得太快了些。“你求婚了吗?”
“还没有。”
“见过她的家人?”
殷柏睿摇头。
“你什么都还没做,就打算在一个月内把人带回英国?”阎皝瞟他一眼,有些不以为然,“你不是认为勾勾手指,洛洛就会跟你走吧?”
“不错,我正是这么想。”殷柏睿开玩笑的说,招来阎皝一个白眼,他赶紧正经的补充一句,“等我买了戒指,接下来的手续会陆续完成。”
阎皝满意地点头,却又不禁担心,“老爷子那方面呢?恐怕没那么容易过关吧?”
殷柏睿耸耸肩,不怎么在意,“你忘了?他从来拿我没辙。”
阎皝笑起来,“那倒也是。”
“倒是你,决定照顾邯亚頵之后,连洛洛的事也一并关心在内了?”殷柏睿调侃他。
“应该的,她们是表姊妹嘛。”阎皝毫不避嫌的回答。
室内顿时扬起两人愉悦的笑声。
* * * * * * *
席洛今天正式销假回公司上班,马上就被一堆同事抱怨她不让人去探病的行径,她只好推说不想麻烦大家,勉强应付过去。
到下班时间,殷柏睿说要过来接她,席洛只好要他在公司附近等她,避免让同事们看见他。
现在她可后悔死了,如果以前不是那么爱献宝,让一堆同事看见殷柏睿的照片,还掀了他雄厚的背景,夸下海口说要追到他,现在也不必这么躲躲藏藏了。
可是话又说回来,她哪里想得到会遇上他呀?台湾跟英国又不是在隔壁,她跟同事说那些话,其实一半是闹着好玩而已,那不过是她的幻想跟期待罢了。
在车上,殷柏睿突然问起她家乡在哪里。
“我家乡?在鹿港呀。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席洛不免有些疑惑。
殷柏睿笑而不答。他没有送席洛回家,而是将车子直接开到他住的饭店。
“你住这里啊?”进入他住的套房,豪华的摆设所营造出的排场,教席洛看得瞠目结舌。这是一间总统套房吔!
虽然她早就知道殷柏睿的背景,但从未真正进入他的世界,这一踏足,她是当真被吓到了。
“洛洛,我以前说我做小生意,那是骗妳的。”殷柏睿歉然地凝望她,只希望她别生气。
他准备要告诉她了?这一刻来得如此突然,她根本没有时间做心理准备……席洛不安地吞咽着口水,在选择坦白与谎言之间徘徊。她好想说她已经知道,但心里那个害怕失去他的胆小鬼一直在作祟,她终究没勇气开口。
殷柏睿执起她的手,深情的目光中带着抱歉!“不知道妳对英国的企业集团了解多少?在英国,提起殷氏财团无人不知,它同时影响着英国国库的税收,而我……是殷氏财团的总经理,也是财团未来的领导人。洛洛,我不想瞒妳,如果知道我会爱上妳,一开始我就会告诉妳实话。”
她知道,她知道他会这么做,而她也是。如果知道自己会爱他这么深,一开始她便会坦承她所知道的,她完全可以了解他的感受,但是……她却必须装出一脸的惊讶,仿佛她什么也不知道,只因为她无法忍受失去他。
她勉强做到了。尽管心虚不已,她还是装出吃惊至极的表情,连她自己都觉得虚伪得恶心。
席洛心慌意乱地想着接下来该说什么话——你在开玩笑吧?真的吗?你怎么可以瞒着我?还是……不行、不行,不管说哪一句话她都会咬到舌头,她说不出口!
“洛洛,妳生气了吗?”看到她惊讶的表情和慌乱的模样,殷柏睿十分担心。他担心她会生气,他在乎她的每一丝情绪。
席洛知道她应该说些什么,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开口说话是这么困难的事!
“不,我、我只是……很吃惊。”她低垂着头不敢看他,更不愿让他看见自己脸上的虚伪。
“那么,妳不生我的气?”他紧紧瞅着她低垂的容颜。
席洛无言的点点头。
“如果不生气,为什么不抬头看着我?”殷柏睿搂住她的纤腰,认为她是生气才不看他。
席洛只好把头抬起来,“柏睿……”
“洛洛,妳是个坦白又率真的女孩,我真的怕妳生气。”殷柏睿紧紧的抱住她,彷佛想将她揉入身体里。
坦白率真……在他心里她是一个坦白的女孩,如果被他发现她的不坦白,他是否就不再喜欢她了?
殷柏睿的这句话把席洛所有想坦白的勇气都打了回去。
他放开她,从锦盒里拿出一枚晶莹璀璨的钻戒。
“洛洛,嫁给我好吗?”
她诧异地望着他。他保邃多情的眼眸瞅着她,那宛如明月映照在夜河上,闪烁着幽柔光泽的眼神,轻易就攫取了她的灵魂,她的听从,她的不敢置信与狂喜——
犹如在梦中!
“柏睿……我、我要嫁给你!我要!”她拚命点头,紧紧抱住他,多怕他会突然反悔,更怀疑这是场梦。
他的戒指还拿在手上,却给她胡乱的紧紧抱住,殷柏睿不禁露出笑容。
“洛洛,妳这样我要怎么给妳戴戒指?”他声音里充满愉快,她毫不掩饰的喜悦感染了他。
席洛红着脸,缓缓的松开他,一双溢着期待与羞赧的眸子偷偷瞅着他。
殷柏睿拉起她的手,把光耀炫目的钻戒套上她纤细的手指,在这一刻,他们真实的感受到终于拥有了彼此。
“刚好。”他低头吻住她的唇瓣。现在,她成为他的未婚妻了!
席洛伸手勾住他,和他缠绵的拥吻。
她感动、激动、兴奋得快哭了,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也许不说是对的。毕竟她没骗他,她是真的爱他,不告诉他真相,只是不想造成怀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