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顶屋,傅曜将公事包一放,一边扯掉脖子上的领带,一边从胸前的衬衫口袋中拿出钢盒放在电脑桌上。
“你先看看这个。还有,把你的魔法书拿出来。”
既然他们都想解开谜题,他也干脆。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铜盒?”于蔷眼睛一亮,任傅曜拿下她背上的背包拿出魔法书。她正愁找不到它,他倒先拿出来了。
“这个铜盒和你的魔法书一样无法打开,但我想它们必然有某种关联。”傅曜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开始研究它们的关联性。
片刻后,傅曜拨出钢盒上底平端尖如 状的标志,再拨出魔法书上底尖端平如倒 状的标志,小心翼翼地将两个标志接合。
“是巫界象征古代炼金术的新月形标志!”于蔷霎时明白。
果然“咋!喳!”两声,铜盒和魔法书同时自动打开来。
“打开了!”于蔷忘形地搂着傅曜的脖子欣喜若狂。铜盒和魔法书果真有关联,枉费她耗费那么多心力还差点烧掉夏尔的实验室。
“宝藏图?”傅曜微笑着揉乱她一头柔细的长发,半信半疑地取出铜盒中一张老旧斑驳的小羊皮卷。
羊皮卷上有两行以巫界文字书写的句子,和一些散布在羊皮卷各处的短字。
于蔷顶着一顶乱发盯着羊皮卷念出:“找到‘飘动的蓝色天使翅膀’,再登上‘月之梯’熄灭‘魔幻之火’就可以找到四色圣石。而这些短字很像是地名上。”
“最后找到的是四色圣石,而不是什么宝藏?”傅曜不解地抬眼睨向于蔷,一见她被他操得满头乱发的可爱模样不禁笑出声。
“喔哦!卜瑞先生一定要大失所望了,原来他追寻一生的传说中宝藏只是一堆石头呀!”于蔷替卜瑞感到不值,拨来长发遮面像贞子似的逗傅曜。
傅曜被她逗得大笑,信手揽过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并顺了顺她的柔发。
“还有呢!”于蔷挣扎着起身,又站回他的椅子旁翻开魔法书。
太过的亲密容易使人迷失,而她避免所有不智的结果。
她翻着魔法书说:“第一页有幅空白地图,它这里写着巫界圣女必得此书,并寻获四色圣石毁灭它。”她释然地笑着推开眼前的烫手山芋。“太好了!寻找那些石头是什么圣女的事,根本与我们无关。”
傅曜沉着冷静地思考良久。“我并不这么认为。若只是一堆普通的石头,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地毁灭它?圣女、圣石这件事并不单纯。”
傅曜又将羊皮卷覆盖在魔法书的空白地图上,那些短字正好标示在地图上,形成一幅完整的地图。
“你想太多了啦!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听过什么圣女,至于你就更不可能了。如果有疑问,也许这两天我爸、妈到纽约来就有答案了也不一定上一想到爸爸、妈妈对这份宝藏的重视,于蔷愈说愈小声,也愈不安。
“你父母要到纽约来?”傅曜傲然不羁地扬起两道俊眉斜睨向她,眼中呈现的是他特有的算计模样。
“是啊!”于蔷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小心地提防着。“你该不会使什么坏心眼吧?”怎么她有种被黄鼠狼盯上的感觉。
“晚餐想吃什么?”傅曜没有正面回应她,只是闲散地往椅背一靠,合上魔法书并把羊皮卷收妥放回铜盒,将铜盒往裤袋里一放。
他哪里会使什么坏心眼?他只不过打算落实自己拥有她一辈子的事实而已。
“吃中国菜好不好?最好再附上两瓶酒就更完美了。”尔虞我诈谁不会?准备两瓶酒精浓度特高的烈酒灌醉他,借了铜盒就走人。
傅曜拨了个电话到中国城叫外送。
晚餐,傅曜亲自动手喂养手掌受伤的她,看她绽放迷人的笑靥、听她的吴侬软语与他侃侃而谈,整个项屋因为她而生气蓬勃,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是如此富足。
只有饭桌上那两瓶中国贡酒,她频频往他杯子里斟。古怪!
而让于蔷料想不到的是,傅曜的酒量好得惊人,她根本灌不醉他,借走宝藏图的希望再度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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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是人想的嘛!
既然灌不醉他,就先剥光他的衣服用魔法制住他,铜盒自然手到擒来。
晚餐后,于蔷沐浴完穿着浴袍经过傅曜身边时,却被坐在电脑前的皮椅上工作的傅曜使力一扯,猝不及防的她又跌坐在他的大腿上,而这一次他却不打算被她挣脱。
“小女巫,你迷惑了我!”
凝着傅曜漾着温柔而执拗的漆黑瞳仁,于蔷的脑中有一度是空白的,呆呆然地伸手抚上他英气逼人的俊脸。
“迷惑?我是女巫,又不是女魔头,才不喜欢迷惑男人呢!”
她迷惑了他?他又何尝不是使她迷惑不已?害她只想逃!
于蔷猛然回过神,羞答答地开始替傅曜脱衣。大好机会不利用可惜!
傅曜看她急切且笨拙地解着他胸前的钮扣,他受宠若惊,眼神火热地动手助她一臂之力。
有问题!
终于解开了。“谢谢。”她掬一把额前的冷汗,剥下他的衬衫往旁一抛。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同理,于蔷一刻不得闲地去解傅曜的裤腰带。
傅曜的呼吸渐渐急促,他松了锢在她纤腰的大手。
于蔷则干脆蹲在他身前努力不懈,这姿势非常暧昧,且当她不经意触及傅曜突出的硕挺时,她羞红了花容往后跌坐在地毯上,后脑还祸不单行地撞上办公桌绿。
痛!
“怎么会这样?”她是真的不懂!再也下不了手。
“这是自然反应。”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不可能对心爱的女人无知无觉。
傅曜站起身拉起她,将她按压在自己赤裸的结实胸膛,轻揉她被撞疼的肿包,心中涌现的是更多的不舍和疼惜。
啊——碰!忽然一对在顶屋上空目睹这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切的巫老,气愤地将扫帚往下直往向项屋洞开的气窗想找人理论时,却连人带扫帚纷纷从气窗上方摔落到屋内的长毛地毯上。
傅曜和于蔷错愕转头看向掉落一地的扫帚,和全副飞行装束的人。
“爸爸、妈咪!喔,我忘了告诉你们,傅曜周身三公尺的范围内魔法是无效的。”于蔷匆忙推开傅曜奔了过去,扶起摔得不轻的父母。
“怎么可能?除非有传说中阻绝魔法的宝盒!”
宝盒?原来是那个铜盒!
于蔷面对于爸直喷而出的怒火,倏地跳至傅曜身后躲藏。
以她家人的保守程度,怎堪容许她的……淫荡行为!
“小蔷,你的教养到哪里去了?难道你忘了你的未来属于命定的男人?”于爸将护目镜推到皮制头套上大吼,再转而用很蹩脚的英语问向傅曜:“你是谁?”
“老爸!不关他的事,都是我……”于蔷也不知打哪儿来的勇气跳出来说话,维护傅曜的心态强烈到每个人都感觉得出来。然而她话还未说完就已被傅曜拉到身后护着。
“我叫傅曜。诚如你们所看到的,小蔷已经将她的一辈子托付给我,我会对她负责的。”傅曜流利的中文说出口,昂然挺立地面对两个闯入者。没有解释,一番话反而更丰富了于家爸妈想象的颜色。
“噢——”于蔷双手摇住烧烫的嫩颊哀号一声,额头往他厚实的后背一抵,没脸见人!
什么她将一辈子托付给他?这下子她是有理也说不清了。现在她终于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难怪她老有被黄鼠狼盯上的感觉。
“哎呀!外国人也会说国语?”于妈大感惊讶。
“我是混血儿,家母是美国人,父系这边全是中国人。”傅曜绅士有礼地解释着。
“傅先生,你可知道我们——包括小蔷,是怎样的人?”于爸缓和了语气,仔细端凝眼前这个英伟不凡的年轻人。
“如果您指的是巫者,除了魔法,我并不认为你们跟我有何不同。”
哈!哈!于爸一改先前女儿行为不检的恼怒,突然心花大开,纵声狂笑。不怕死的年轻人好气魄,总算没拿他们当怪物看。
“我想你们对这两样东西一定会有兴趣。”表明了他对于蔷的所有权后,傅曜天生的领导特质又让他控管了一切。他拿出铜盒中的藏宝图叠盒在于蔷魔法书首页的空白地图里,一起摊开在他的大书桌上,成功地转移了于爸、于妈的注意力。
“难怪小蔷要说魔法在你周身施展不开,是这个宝盒的缘故。”于妈拿出老花眼镜带上,念着铜盒背后的几行小字:“它具有化魔法于无形的力量。”
“我们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傅曜指指桌上。
“是咩!毁灭那堆彩色的石头是圣女的事,根本与我们无关!”于蔷附和。
“谁说与你无关?”于爸说。
“嗯?”于蔷讶然地与傅曜对望一眼,便被于爸安排坐在地毯上召唤出钢盒里的另一部分藏宝图。
傅曜被要求唤出电脑中的控制系统,将灯光熄灭。
于爸手一挥,黑暗中的地毯上立刻铺满点点烛光。
当下傅曜亲眼目睹了一个魔法异象,让他直呼不可思议。
于爸、于妈解开于蔷包裹着纱布的右手掌,将她掌心的新月形胎记贴在铜盒上。他们齐念着魔法书上开启藏宝图的咒语。
傅曜的玻璃顶屋突然现出一片阿拉伯回教世界的沙漠幻象,隐隐约约地显现已四色圣石所在的空白之地、飘动的蓝色天使翅膀、月之梯、魔幻之火。
“空白之地!原来四色圣石藏在阿拉伯大沙漠里的空白之地。”幻象消失后,于妈突地沮丧地抱住于蔷。“只有巫界圣女潜在的神圣魔力才能开启宝藏之钥。小蔷,你就是巫界圣女;打从一出生,你手上带着新月形的胎记,我们就知道你是!”
于蔷还来不及消化这个意外,于爸已娓娓道出有关宝藏的传说。
“数百年来,巫界流传着一个宝藏传说,随着年代久远,大多数的巫者也只当它是传说。但你们看到了,它确有其事。说是宝藏,它其实是这本魔法书中炼金术和起死回生术的必备元素——四色圣石。拥有它就可创源源不绝的财富,更可起死回生。它一天不毁,就有可能引起巫界贪婪血腥的争夺。”于爸一挥手,烛光消失了,一切又如往常,这才又继续道:“巫界先知的预言和我家族预言不谋而合,只有出现身上有新月形胎记的圣女,才能在贵族院得到魔法书和宝藏图,找出四色圣石并摧毁它。而小蔷就是预言中的巫界圣女了。”
于蔷惶惶然地握紧右掌心。她竟然是巫界圣女?肩负这么重大的使命?
“原来贵族院就是查尔斯学院?你们当初硬把我送到美国来所说的‘天命’不可违,就是这件事?为什么一直瞒着我?”
于妈拂了拂她漂亮女儿颊边的发际,说出她和于爸的用心良苦。
“孩子,知道了只是负担,让你无忧无虑快乐成长不是更好?”
就傅曜所知,阿拉伯半岛除了狭窄的沿岸地带外,几乎全都是寸草不生之地,沙漠面积超过一百万平方哩,称得上是沙漠中的沙漠。
尤其是那处神秘诡谲的空白之地,几个世纪以来充斥着许多不祥的传说,据说没有人找得到它,更没有人可以活着走出那一片死亡地域。
他们要于蔷进空白之地寻找四色圣石,无异是要她去送死!而他怎能放得下她身涉险境?
“这是她的宿命,与生俱来的责任。”看出傅曜的不舍,于爸拍拍傅曜的肩,反而安慰起他来了。“等我把手边的工作安排妥当,我陪你去!”傅曜骤下决定。
“曜!”
“傅先生,我想你不了解……”于妈和于蔷、于爸一样吃惊。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你们别忘了我是藏宝图的所有人,不管怎么说都该算我一份。”
于爸眯起眼和傅曜的睿眸相对。这个小伙子若不是真心想陪于蔷去涉险,就是野心乍起地想利用圣女得到四色圣石。
于爸决定试他一试,和于妈默契十足地互使了个眼色,手一挥,一条粗绳已捆上傅曜的身,愈缠愈紧,似要他窒息而亡。
“老爸,你做什么?放开他,求你放开他!”于蔷的脸色愀然一变。她的法力不及于爸,只得用她受伤的手去剥开紧缠在傅曜颈上的粗绳。
“这年轻人和所有的野心分子一样,想利用你得到四色圣石。小蔷,我们走!”于爸严厉地命令道。
“爸,他不会的,我不走。你放了他!放了他!”看着脸孔扭曲变形的傅曜倒向地毯上痛苦地挣扎,于蔷泪如雨下心如刀割。
打从十二岁起,她对预言中命定的男人就有无比坚定的守贞情操,仿佛一生只为等待那个男人的到来。可是过去几年的坚持在此刻崩溃得荡然无存。
也直到此刻她才肯诚实地面对自己的心——她爱他!
“小蔷,住手!你的手伤……”傅曜好不容易挣得一口气急嚷。尤其见到从她手掌汩汩流出的鲜血,他顾不得自己就要气绝,鼓足一口气,愤怒地转而对于爸、于妈吼道:“快阻止她!我所拥有的财富绝对比你们想象的多,我并不需要四色圣石来锦上添花!如果我做了什么决定,那是因为我爱你们的女儿!”
他爱她?于蔷顿了一下,蓦地抬头看他扭曲纠结的脸孔一眼,她哭得更不能自抑,染满鲜血的双手更使劲地想剥开他身上的粗绳。
“我一阻止她,你就要窒息死亡,你还要我阻止她吗?”于爸凉凉地说、凉凉地等待答案。
“阻止她!”傅曜倔强不屈的眸中迸射出杀人眸光,他咬牙硬声地才说完,身上的粗绳和于蔷手中的鲜血都已经迅速消失。他这才发现他和于蔷都上了当,抚着脖子重咳出几声后焦急地翻开于蔷的手掌一看,伤口早已结了疤。
傅曜将于蔷揽人怀中揪了心地疼着,再回头望向于爸、于妈,只见于爸笑得好不快意。
“傅先生,请原谅我们的失礼。事关重大,我们不得不慎重地对你做些测试。”于妈歉然地解释着。
“能有一个男人肯舍其生命爱我们的女儿,我想这也足够了。”于爸语重心长地说。“不过我想你有权利知道小蔷命中注定有个属于她的真命天子。”
“预言我不信,因为真真实实拥有她的是我。”傅曜缓和了被捉弄的火气,自信满满地说。
“很好,就当那预言不存在吧!把小蔷交给你,我们放心了。”于爸称许地不断点头,然后将头顶上的护目镜取下戴正,和于妈骑着扫帚飞出屋顶的小气窗,临去时丢下一句话:“小蔷交给你了,女婿!”
“老爸,你们要将我交给傅曜,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意见?我也有人权哪!”于蔷推开傅曜,仰头望着气窗外远去的人影直跳脚。
“意见?你有意见,尽管找我投诉,不过现在很晚了,早点睡吧。”傅曜拉起衣袖拭去她脸上末干的泪痕,再将于蔷抱上床盖好被子就要离开。
“你要去哪里?”她听他的脚步声愈走愈远,猝然坐起身急问。
“这栋楼除了这顶屋,还有几个楼面是我陈列收藏品的地方,楼下有一些空房,我去睡那儿。”
“为什么?其实你可以睡这张床,我睡地上。”
“你未免太高占我的定力了。”傅曜不太正经地笑着,一双深邃的星眸直瞅着跪坐在床上的于蔷。
她的长发微乱,松脱的浴袍使她丰挺的酥胸半敞,一双浑圆修长的美腿外露,这样一个浑身散发着极致诱人性感的小女巫,甜美得像让人恨不得咬她一口的蜜桃。
傅曜可不想太虐待自己,赶在自己未像恶狠一样扑上床前,转身摆摆手开启另一道通往楼下的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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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麦迪逊大道上的高价精品店出来,傅曜双手提满刚刚买的珠宝、衣物,走了一会儿忽然定住脚步,看向身后落后他一段距离步履蹒跚、无精打采的于蔷。
“不要再玩了好不好?”这家伙开玩笑也不必严重到在昨天趁于爸、于妈停留纽约的最后一天,把一枚订婚戒指套在她的右手指上。
于蔷站定扬扬手中的提袋,嘟嘴与傅曜遥遥相望,隔空喊话:“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些!”
不久前,她还是查尔斯学校快乐无忧的小女巫,然而从撞上卜瑞那一刻起,她的人生整个被颠覆。
她成了巫界圣女、有一个伟大堂皇的神圣使命,还爱上傅曜这花心的冤家,成了他的未婚妻。
她不懂,他何必为了她这株小树而放弃大片森林?
他说他爱她,至今她的震撼犹在,但脑子里飞转的净是以往从报章杂志上读到的关于他的一篇篇绯闻报导。
她很在意!他对她的爱能持久吗?
她爱他!却容不得他们的爱情有一点瑕疵。
面对这样的爱情,于蔷是既矛盾又怕受伤害。
又是那个等待中的命定男人?又想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傅曜闲适地回她,心情可好了。“忘了那个预言。你那场轰轰烈烈恋爱的男主角只能是我——傅曜。”
她的咒语一念、下巴一昂,立刻变出一朵如伞大的小乌云飘向傅曜,想降些小雨来浇醒他的脑袋。
然而傅曜钢盒在怀,早该预料得到失败。
它失控地停留在他们中间一个倒霉的秃头男人头顶上,小小乌云霎时打雷闪电外加倾盆大雨,淋得那男人一身湿。
“My God!”那白种男人抬头看看自己头顶上的异象,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唉!”于蔷颓丧地沉叹一声,将脸埋在他送她的稀有品种的大朵蔷薇花束里。他已猖狂得笑到直不起腰。
傅曜走向她,空出一手搂着她的肩走向他的红色敞蓬保时捷。经过书报摊时,于蔷偶然瞥见一本杂志封面。是那天她和傅曜从医院包扎伤口出来时,那些独仔队所拍摄他将她护在怀中不让她曝光的照片。
“我只不过手受了伤,却被刊登成被你带到医院堕胎。”于蔷翻了翻那本杂志将它放回架上便隐了身,本想一走了之,但才走了一段距离便迈不开步伐。
“小女巫,出来!我不习惯对着空气讲话。”
“我要真怀了孕,你会要我去堕胎?”她倏地现了身,含着充沛水光的美眸远远地对上他的眼。“不会!”傅曜回答得毫不犹豫,然后不甚在意地拿起架上有那图片的几本杂志,付了钱,一转身随手往一旁的垃圾筒丢,那模样好像在告诉她“习惯就好”“你以为我那些精彩绝伦的绯闻是怎么来的?只要我和女人吃顿饭或说个话,隔天就有一段绯闻上报,更何况是送你到医院就诊。”
“你是说你那些绯闻都不是真的?”于蔷所受的震撼不亚于他说他爱她。
“至少我从来没有承认过。”傅曜耸肩,只见于蔷柔美的丹唇渐渐绽出甜美的笑魇,她将手中的提袋一丢,手拿着蔷薇花束奔向他,撞进他怀里。
“一开始我是由报章杂志你一段段的绯闻里认识你的,所以一直有你花心的刻板印象,可现在我能体会你的心情了。”
于蔷双手环任傅曜的颈项,望进他深情炽热的眸中。
心结一解,她粉嫩的脸颊升起一抹羞涩的红晕,眼光却是晶亮大胆的。
傅曜蒙开一个阳光般的笑容问:“现在你还会后悔戴上我的婚戒?”
见于蔷摇头,他手中的提袋也落了地,无视于来往行人的眼光伸手将她紧箍在怀中,他俯下头吻上她如蔷薇花瓣的唇。
仿若一世纪之久,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
“这就是吻?”于蔷大口喘息着,几乎滩软在傅曜的脚下。她魅眼里闪过一抹食髓知味的狡黠。“再一次?”傅曜笑问,任于蔷拉下他的头,两人又是一阵狂吻。
现在于蔷才明白傅曜一直待她有多么绅士,捉弄的吻、蜻蜓点水似的吻,可就没有更正像这样水乳交融地吻过她。
当下放胆去爱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