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绝对不是真的,她一定是在做梦,刚刚所听到的一切一定都只是她的幻想,绝不会是真的。
芮瞳难掩激动的在房内踱来踱去,就是无法相信刚刚发生的所有事情。
“瞳瞳,你在干什么?快上床去给我好好的躺着。”赫连沆一进房内,看到她像只无头苍蝇似的来回踱步,紧张的上前把她压回炕上,不忘体贴的帮她盖好丝被。
芮瞳的双眸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而逐渐圆瞪,直到瞪得无法再大,才眨了眨眼道:“你、你……你到底是谁?”
赫连沆淡淡地扯唇,“我是谁对你这么重要吗?”
她想了想,随即坚定的摇摇头,“你就是你,不过,我想知道你有几种身份?”
赫连沆无谓的耸耸肩,不在乎地道:“赫连沆、贝勒爷、海魅,随便你怎么喊,都是我。”
“你真的是海魅?那个总是可以打败风暴,穿梭在狂风巨浪之间毫无所畏的海神?”芮瞳兴奋的半坐起身,双手不自觉的捉紧他胸前的衣襟,带着崇拜的眼神望向他。
赫连沆蹙了蹙眉,嘎着声音道:“如果我说不是的话,你就不会爱我了吗?”他突然有点儿痛恨自己身为海魅的事实了。
芮瞳愣了愣,噘起嘴放开他,“我、我又没说我爱你,你不要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她这次可是学乖了,绝对不会再笨笨的承认所有事好让他当成把柄了。
“是吗?唉……”他假意长叹了口气,佯装落寞,“原来一切都是我在自做多情呀……”
自做多情?!芮瞳连忙又望向他,想问又怕受伤害的瞅着他,“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的心怦怦地跳,等待着他的回答。
赫连沆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柔情,一双黑眸温柔的回视她,轻声道:“傻瓜,我在说我爱你呵。”
“你?你——呕——”芮瞳几乎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喜悦,一个激动竟然干呕了起来。
糟糕,他该不会以为她是因为觉得他很恶心,所以才想吐的吧?她想要赶紧解释,可是那恶心感却始终占据胸口,让她无法自遏地干呕了好一阵子而无法停歇。
惨了,待会他一定又要板起脸质问她的行为了……呕——呕——
“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去叫大夫过来。”出乎她意料之外的,赫连沆竟然惊慌得手足无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眼看他就真的要冲出去喊大夫了,芮瞳连忙拦住他。
“等、等等,我只是很想吐!等我一下……”好不容易止住了呕吐感,芮瞳深呼吸了下,尴尬的解释道:“呃,我、我不是针对你的,只是、只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想要吐……不过我真的不是针对你喔,你一定要相信我。”天,他该不会不相信她吧?
“都是我不好,该死!”要不是他的话,她也不会因为有孕在身而吐得这么难过了。
“不是啦,我都已经说了,这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嘛。”看,他又不相信她了。
赫连沆顿了顿,拢起了眉,怪异的瞅着她,“怎么会没关系,难道你还有别的男人?”
芮瞳脸色一变,气冲冲地道:“该死,你为什么打从我们一见面就这么喜欢侮辱我?我说不知道宝藏地点,你不相信;我说我想吐不是因为我讨厌你,你也不相信,既然如此,你干么还来找我?咱们以后干脆老死不相往来算了。”真是气死她了。
芮瞳越想越生气,不知不觉用拳头敲起身侧的炕床。
“我相信,我相信,不要生气了。”赫连沆连忙捉住她的手,小心翼翼的赔不是,“以后我绝对不会再怀疑你了,好吗?”看来,这小丫头连自己有孕在身都不知情呢。
呵呵,没想到他会比当娘的还早知道孩子的存在,嗯,这种感觉还不错嘛。
芮瞳狐疑地看着他,纳闷地问道:“你、你今天为什么对我这么温柔?”跟以前那种跋扈的冷酷模样截然不同。
“因为我要你当我的少福晋,不许说不要。”他强硬的补上一句。
“可是……我、我只是一个平民女子,我……”爷爷的话在她的脑海中响起,向根刺似的扎着她。
“放心,我已经向你爷爷保证过了,今生今世非你莫娶,只有你可以当我的少福晋,懂吗?”赫连沆轻啄了她的唇瓣一下。
太多的快乐同时聚集在一起,让芮瞳不知该如何消化这些惊喜,只能愣愣的微启唇,呆呆的望着他。
赫连沆捉弄的用手指碰了碰她微张的唇瓣,逗弄道:“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哟。”
倏地,一滴滴泪水不自觉的自芮瞳的水漾瞳眸中涌出,像串珍珠似的挂在脸颊,晶莹而剔透。
“奇、奇怪,我不想哭的呀,怎么……”芮瞳哽咽的吸吸鼻子,对自己突然无法控制的情绪感到莫名其妙。
“那是因为你有孕在身啊。”赫连沆温柔的拭去她脸上的泪珠,满意地看着芮瞳瞪圆了双眼。
“你、你说什么?我、我有孩子了?”难怪,难怪她会一直想吐,可是……“你怎么会知道的?”她都还不知道耶。
“因为我爱你呀。”赫连沆脸不红气不喘地道,他发觉自己越来越习惯这样对她说了。
“你……不害臊。”芮瞳羞红了脸,娇嗔道。
“我要是害臊的话,咱们的孩子从哪来呢?”嗯,他又发现了一个新的乐趣了,就是逗弄她。
“你——我不来了啦。”芮瞳害羞的将脸埋进丝被中,不让他看到她高兴得嘴都要咧到耳边的糗样。
“那……只好我来喽。”赫连沆一个溜身钻进被中,被内霎时传来了尖声嘻笑的声音。
薄薄的丝被之下,两条人影交叠为一,甜蜜的喁喁私语着……
而躲在门外相偕而笑的芮罕与丽婆婆,也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美丽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