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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
一夜贪欢,上官极品的意识才稍稍回复些许清明,他的手便下意识的往身旁一揽。
本以为会捞着心爱的女人,怎知却扑了个空。
他蓦地睁眼,但见窗外已近正午的艳阳,他疑惑地眨了眨眼。
怪了,他一向破晓即起,练武强身,不可能贪睡到这个时辰。
他不解地摇了摇头,只觉今日身躯似乎过于沉滞,究竟是哪儿不对劲?
浓眉蓦地皱起,上官极品眯着眼,想起昨日白妙芹那异常热情,还有总在她眼底见着的愁思。
那女人究竟在搞什么?
带着满心不解,上官极品缓缓起身,突然,一张遗落在桌角的药单,映入他的眼帘。
伸手拾起那张药单,但见其上药名,显然都带有安神入睡的功用。
纸上那娟秀的字迹,上官极品自然知道此药单是出于何人之手。
昏沉的脑子忽而闪过昨夜她那带着浓浓哀伤眸光的画面,手掌倏地一紧,一抹不祥之感也跟着回荡在脑海中。
他不在家的这两天,府里究竟出了什么事,而她又在盘算些什么。
仔细想来,昨夜的一切仿佛经过算计似的,从她的投怀送抱,曲意求欢开始,一切都与她素来的个性不符。
“女婿、女婿……不好了!”
他还没来得及想个清楚仔细,门外已经传来一阵恼人的呼天抢地。
他才抬眼,就见白大喜一脸神色慌张地冲进屋来。
想他这个丈人,也是瞧过大风大浪的,不会做出这样有失身份的事情,除非……事关他那个疼入心的女儿。
想到这里,上官极品神色一凛,连忙朝白大喜迎了过去,“出了什么事?”
“你瞧瞧……瞧瞧……这芹儿太不像话了,她竟然留书入了宫。”
只要一想到他那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女儿,竟只留下一封简单的书信,就想打发他这个老父,他就忍不住老泪纵横。
他那个女儿,怎么这么狠心?
况且,她一个人深处宫中,难道就不怕遇着什么事,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呜……”想着想着,白大喜竟真的像是个娃儿一般大哭起来,连话都说不清了。
见状,上官极品简直哭笑不得,明明一个稳重的大商家,怎么一碰着女儿的事,就手足无措?
上官极品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然后一把抢过白妙芹留给白大喜的那张纸条,细读起来。
这愈看,他的脸愈沉,终至一片铁青,浑身肃杀之气尽出。
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竟然……竟然自作主张进宫去了。
她究竟在想什么?
当他这个夫婿死了吗?
她难道不知道,他这阵子之所以甘心让白大喜驱使,就是因为想替他们杀出一条路来?
为什么她就不能安安份份当一个小女人,凡事都要强出头。
这种事,初时能教人感动,但多来个几次,只会教人咬牙切齿,因为她简直是完完全全不将他当一个男人看待。
他知道她担心他,可也不是这么个担心法吧!
她孤身一人进宫能做啥,替他杀了当今皇上?
然后她还没做成寡妇,他已经成了鳏夫。
“我刚问了喜儿和环儿,她说这两天咱们外出,府里来了两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也与芹儿短暂交谈一会,可打那两个男人走了之后,芹儿就常常失神,脸上也没了笑容。”
没笑容,那昨儿个那灿灿的笑容是怎么一回事?
他几乎不用想,也知道登门踏户来他上官家的人是谁。
怎么,杀不了他,就将脑袋瓜子动到他娘子身上?
然后那个傻女人竟然还真的相信他,自动送上门去当他的人质。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现在就要进宫去,将那个胆大妄为的女人给逮回来!
上官极品气急败坏的走了出去,谁知道他前脚才跨出门槛,就被一个冒失鬼难撞了个正着。
“大师兄!皇甫将军和赫连当家的,全都来了。”
“来做啥?”上官极品没好气的应道,现在的他压根就没时间,也没心情见客。
他得赶着进宫去,否则那个笨女人不知道会出啥事。
他倒要问问那个龙傲云是怎么一回事,放着多如牛毛的国事不理,还有本事来招惹他的女人。
他难道不知道,现在边关战事吃紧,一旦城破,一场血腥杀戮,就无法避免了吗?有皇上像他这么当的吗?
先是有被害妄想症似的,总以为他想抢去皇帝的位置坐坐,现在还吃饱没事来招惹他的女人。
凡此种种,想起来就令人咬牙切齿,让人巴不得想冲进宫里,好好问问究竟意欲为何?
“可皇甫夫人说,你一定会见她,因为她是来传达嫂子的意思的,若是你不见她,绝对会后悔。”
闻言,上官极品胸臆之中的怒火更炽。
很好,只怕她留了讯息给所有的人,就独独漏了他。
她难道忘了,他才是她的夫婿吗?
双手紧握成拳,她最好祈祷他找着她时,她没有丁点损伤,要不然就算上穷碧落下黄泉,他都会找着她,然后好好惩治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