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结夏眨了眨美眸,眼里透出了疑惑,不明白他那声“不”,究竟是什么意思,却来不及细思量,已经被他俯功住唇,他的姿态强势,力道却是温柔的,逗弄般揉碾看她有些千操却仍旧柔软的唇。
她的身体从来是不抗拒他的,却也没有主动探出粉舌去回应,她还在苦恼,还要想弄懂这男人的心思。
但渐渐地,被他的亲吻与碰触给乱了心神,薄薄的泳装布料根本就隔绝不了他手掌的温度,从她纤细的嘎肢,缓漫地下滑到她的臀侧,再到她大腿根部,在那里,他的掌心毫无阻隔地烫上她柔细的矶肤,就只差几公分之外,就是她难以启齿的羞处。
唐森更深入地缠着她,诱得她再也忍不住以同样的方式同应,修长的身躯硬是挤进她的双腿之间,逼得她玉白的腿心必须为他而敞开,大掌猛地将她往自己一按,让她再无一丝毫后退的余地,让她隔着再单薄不过的料子,感受着他逐渐为她起了反应的地方。
“这次,还推开我吗?”他抬起头,咧看笑,看看她娇颜通红。
就在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唐结夏感觉到他抵在她腿心之门的yu|望又硬实了几分,她不自觉地扭动了下腰肢,但这一下的蹭动,不只是撩火了他,更是防火烧了自己。
最后,她忠于自己的渴望,摇了摇头,按住他的后睑勺,给了他一个激情而缠绵的吻,当做是回答。
……
他们回到了屋里,又做爱了两次,每一次都是放开了身心去享受对方给的快乐,但是在那夜里,唐结夏脸色渗白地喊看头痛,在岛上虽然有服侍他们的佣人,却没有医生,所以唐森只能打电话要人送个医生过来。
没过一个小时,有两名医生被送到岛上,但是,他们经过检杳和询问之后,却找不出唐结夏头痛的原因,建议将病人送回国境本土,做详细的检查,唐森只迟疑了片刻,就决定接受这个方案。
因为,就算他不想那么快让她离开这座小岛,想要得到一个确定的结果,但是,见她都痛哭了,还浑身打颤,令他于心不忍,回到本土之后,因为是太平洋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国家,他不放心当地的医疗水平,所以很快就通知在台北的亲人,说明了要以专机,带看她回台北,要他们联络长年为他们唐家人看病的医疗团队在医院等候。
但,当他们回到台北,医疗团队才会诊不到十分钟,就陆续走出来,告诉心焦等待的唐家人们。“病人没事。”
他们不敢相信,但是,当他们走进病房,看见唐结夏就站在病床旁边,安静的脸容上,可见一丝说谎欺骗之后的心虚与愧疚。
“对不起。”她强逼自已提起勇气,不许自已低下头,看看父母以及两位哥哥,还有大伯和熙恩伯母,以及静初表姊和严家哥哥,最后,是心急的神情漫漫沉淀下来,眼看就要转为怒色的唐森,“对不起,如果我不骗你,你就不会送我回来,你放心,我不会让爹地逼你娶我,而我也怕……”
她微颤的嗓音停在“怕”字,再也说不下去,转头看看父亲泛出苦笑的脸庞,仿佛在讶异却也疼惜她竟然能看穿他的主意,若原本还有半分责怪她劳师动众,如今也已经气不起来了。
“对不起。”最后,她只有这三个字给唐森,坚定地转过身,背对着他,就怕再多看他一眼,心思会被动摇。
她怕。
她怕再做一次门外人,那一份噬心、蚀进骨子里的寂冀,她害怕也不敢再尝一次。
“这就是你的回答?“在一室的病静之中,唐森幽沉的嗓音就像是从地狱里飘扬而出,他恕得想要将她撕成碎片,而阻上他这么做的是心里对她的不忍与疼惜,”不想让我被逼娶你,就使出这种手段?你好样的,把你的头转过来!看看我回答,唐结夏,回答我,你真的不想跟我在一起吗?“
她死死地咬看唇,咬得都快出血了,一声不出,只是一直摇头。
“说话!”唐森想要上前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自已,但才一提步,就被自已的父亲给一把拉住,轻缓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
这一瞬间,唐森的心下有些怔愣,他想过谁都可能阻止自己,却没想到伸手的人会是父亲,最后,他深吸了口气,额了下首,才终于让父亲宽心放手,再回过头,看着她不停轻颤的背影,半晌,恢复了平素的冷静口吻。
“好,既然是你选择的,那我也不千涉,就如你说的,宝宝归我,要走你自己走。”他一字一句,都说得极轻,“但是,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如果你今天真的从我面前离开了,我一定不会再去找你,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从今以后,在我心里,会当成你这个人很本就不存在,好了,现在,你回答我,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天啊!这……这像话吗?
所有唐家人,包括唐森自己的亲生父母,在听完这番话之后,都觉得他这儿子所说的话,简直是恶劣到了极点,在这种情况下,没哄个几句就算了,竟然还撇下这种狠话?
虽然,他们都知道在唐森与唐结夏的相外之中,一向都是唐森比较强势霸道,却从未亲眼见识过,今天可算是开了眼界了。
但是,他们很有默契,谁也没有开口插嘴,只是与他一起注视着唐结夏纤瘦的背影,等待她的回答。
“……好。”
几不可闻的微弱声音从唐结夏的唇间逸出,她知道唐森说到做到,只要想到以后在这人心里再没有自己,她的心就痛得像要碎成粉末,比和做“门外人”,她更怕做一个与他不相干的人。
“好什么?”唐森没客气地逼问到底。
“我说好!”唐结夏也生气了,转过头瞪他,他这人—
难道不晓得就算是泥人也有土性子的吗?!
“我问你,好什么?”他非要逼她不可,听她说得不清不禁,让他的心里极不痛快。
“就是好,就是我不走,就是我想跟你在一起,还有好什么?!你你为什么就老是喜欢欺负我啊?!!她叫到了最后,娇嫩的嗓音变得闷沉,已经硬咽得要很用力才能呼吸过来。
“就不会想我也喜欢你吗?”他撇了撇嘴角,撇着撇着就化成了一抹浅笑,看着她一如预期地愕然抬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总算心里有点满意了,“你最好听清楚,因为我只说一次,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任何人只凭看喜欢我,就能让我心甘情愿当她的叫“伯仁”。”
凭他的个性与能力,没有几分心甘情愿,谁能逼他低头呢?如果这话她还想不懂,就真的枉费他白白被她“害死”那么多回了。
这话,在场众人都听得一头雾水,唯有她一个人听得明白。
一瞬间,她的心头难以自抑地涌出了热潮,热热痛痛的,胀得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她开心地笑了,眼泪却也几乎在同时间滚落颊边。
她紧咬看唇,忍住了几欲夺喉而出的硬咽,走回到他的面前,将脸埋进他贫阔的胸膛,在被他的臂膀拥抱住时,才放声哭了出来……
几场老天爷即兴而下的,浩沱大雨带走了春天,喧闹的蝉声,盎然的绿意,为唐家的老宅郑再度带来另一个夏季。
隔年,唐家人的聚会地点又挑在这座老宅邸,一大家子好不热闹,这几年,有人结婚,有人生子,而唐森也在昨晚宣布结夏怀上了第二胎,预产期在明年的春天。
而前一晚,在唐厉风与儿子有过一番深谈之后,也同时宣布,从今年年底开始,会启动原本就预定好的接班计划,唐氏的下一代继承人,不是他的儿子,而是大侄子唐牧远。
在宣布这项消息时唐尧风几个兄弟里就知道,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当事人唐牧远只是一贯沉静地微笑,站在他身旁最近的人依旧是唐尔谦,不过,与从前不同的是唐尔谦注视着心爱男人的目光,多了几分柔顺与小心翼翼,就像是只被拔掉大牙的狼,只能乖乖地守在驯养他的人身边,就怕惹这位主人一个不高兴,自己就会被抛弃。
也就是因为这个改变,让唐森没有异议地将继承人之位拱手让给唐牧远,他从唐牧远的眼神可以看得出来,曾经那位冷静雍容的男人又同来了,要守住唐氏如此庞大的事业,少不掉他这份沉着。
又是一日热闹过去。
早晨的阳光将老宅邸照得满室明亮,唐熙恩走讨了二楼的长廊,步上了阶梯,推开了小阁楼的门。
也就在昨晚,她的儿子才告诉她这个小阁楼的存在,原本在那当下她就想上来,但很快就改变主意,决定白天再上来,想要第一眼就将父亲年少时的秘密基地给看清楚。
明明是炎热的盛夏,但是小阁楼里却不怎么闷热,她的目光越过了单人皮沙发,看见了从窗外吹进来的风轻拂着窗帘,想起儿子说,现在最常使用这个小阁楼的人是小朗然。
小家伙采取蚕食鲸吞的方式,每天挟带一两件玩具和书本到这阁楼里,在唐森处理事情时,会乖乖在一旁安静玩耍,然后,当他家亲爹回过神之际,这个地方已经被儿子的东西给占满了。
唐熙恩低头,扫视过几大箱玩具与童书,想起她儿子说起这住事情的无奈表情,忍不住莞尔失笑
她听儿子说,这个小阁楼的陈设几乎没夏动过,他只让人原色粉刷,以及换掉几块朽掉的木材,其余的一切原封不动。
所以,这一刻她的心里感觉十分微妙,同一个小阁楼,有他们唐家四代人的足迹,仿佛一切未变,时光却里已经更替了数十年。
“熙恩。”唐厉风高大的身长在走进阁楼小门时,略略低头。
唐熙恩回头,看着丈夫,不自觉地泛起微笑,“如果森儿不说,我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发现这个小阁楼,我刚才到楼下院子里瞧了一会儿,原来,这个阁楼的窗子刚好被院子最大的树给遮看,再加上这个房间的幅面并不宽,没特别留心就容易忽略过去。”
“看你那笑容,难不成你在感谢那小子吗?别忘了他存心瞒了咱们这么多年。”唐厉风没好气地说。
“我倒是以为,如果你们父子两人感情好一点,说不定他里就告诉你了,你不以为吗?”唐熙恩故意笑说道,一股父子之间能说的话,会比母子之间更多,但偏偏他们家这对父子就是瞧彼此不顺眼。
唐厉风微愣了下,虽不认同爱妻将责任都推到他身上,“日毕竟是心爱妻子所说的话,他就算不认同,也绝不反驳夏何况,那些年的父子疏离,他确实要负起一点责任。
这时,唐熙恩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对着丈夫笑道。“大哥,你有想过,为什么结夏从小就特别粘着森儿,喜欢追着他跑吗?”
“不就是因为喜欢吗?”
“那依你说,为什么喜欢呢?”
“熙恩,你这是在打什么哑谜吗?”唐厉风微拧起眉,看着妻子兀自笑得十分开心的娇颜,半晌,她才招了招手,示意他低下头,附唇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顿时,他的唇边也弯起了明白的笑弧。
忘记了吗?结夏小时候可是那两位惯看养着的啊!
也在这一刻,分散在老宅子里,进行着不同活动的唐家人像是忽然回神了般,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一些他们遗忘多年的过往,那些住事,关于唐森,也关于唐结夏,然后再想到那后来多年的点点滴滴,他们的反应起初都是一愣,好半晌的怔忡,最后忍不住摇头,莞尔地笑了。
原来,有些事,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被埋下了缘因,最后的结果,不过是原来如此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