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hnny Walker派对会场
花樱雪和老外的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终于惹毛了鲁伟升。
他迈开大步,朝两人方向走去,先将老外粗鲁地推开,然后将身子硬是挤到她面前。
“樱,你什么时候喜欢吃西餐了?我怎么不知道呢?”鲁伟升仗著家大业大,本身条件又不错,说起话来既臭屁又傲慢。
看到鲁伟升为了她动怒,还不顾身分地将老外推倒在地,这样不在乎自己名声,只为了博取她的芳心,花樱雪心里真有说不出的痛快。
她爱看男人为她争风吃醋,最好大打出手。
这些人根本就不是打从心底爱她,而是为了贪图肉体快乐,像这种男人,她会选择玩弄,最好骗得他们团团转,让他们的丑态公诸于世。
“我呀!我哪是喜欢吃西餐,只是有得吃就吃,随性罗!”她装可爱,故意伸出手肘,在他腹部蹭啊蹭的,蹭得他酥痒难耐。
“那……我让你吃,全身上下,你想吃哪就让你吃哪,好不好?”下流的人,嘴巴总是奇臭无比。
樱雪眨眨黑亮睫毛,表情暧昧极了。
她觉得耳朵肯定脏到此抽油烟机上的油垢还脏,不但耳朵受害,就连看著这种禽兽,眼睛也需要挂眼科。
“你怎么不说话了呢?是不是听说过我在床上杰出的一面,想试试看呢?我保证,你试过之后,一定会对我刻骨铭心,永难忘怀。”一张贼淫淫的脸,使坏地对她一笑。
夭寿喔!这男人是几天没刷牙,嘴巴怎能比福德坑的垃圾焚化炉还要臭?她实在懒得再跟这种人打交道,非得要想个办法给他一点Color瞧瞧不可。
“喔,是吗?你真有这么厉害?”
“你试试看不就晓得了吗?”他的手轻轻滑到她的手腕,轻轻用手指挑逗著。
“好,那跟我来吧!”
她对吧台里的酒保使了眼色,跟他要了一个冰桶,接著对鲁伟升说:“咱们来玩个游戏,有兴趣吗?”
一听到玩游戏,不只是鲁伟升兴致高昂,一旁的男男女女,也跟著围上前来凑热闹,其中,还有一个戴著渔夫帽、蓄著八字胡的男子。
“跟你玩,当然有兴趣了!”鲁伟升舔舔嘴角,眼睛爽眯成一条线。
“那好,我现在要把冰块从你左边的裤管塞进去,然后,用我的嘴,让它从你右边的裤管出来,你有办法禁得起冰块的刺激,让我完成这项游戏吗?”她轻挑细眉。
“可以!当然可以!”
他渴望今天不知渴望了多久,逮到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怎可轻易错过。
“可是……”
“宝贝,你还要可是什么?”
“我……我怕羞,你得用手帕把眼睛蒙住。”她装可爱,还伸舌舔了舔小红唇。
“这……这有什么问题?来,手帕我有,我自己绑。”鲁伟升拿起手帕,不到十秒就把自己的眼睛给蒙住。
“那……我要开始了喔!”
“尽管放马过来,你想怎么玩就尽管玩,我一点都不介意。”这只猪哥,说得嘴角全是泡沫,只差没流下口水。
“你说的喔!我怎么玩你都不介意。”
“宝贝,你快吧!我现在全身像被火烧一般,你快点用你的冰快来帮我降温吧!”
才说完,他马上感觉到裤头被人家紧紧一扯,接著,一整桶的冰块,就这样朝他的内裤里倒进去。
一时之间,整桶冰把鲁伟升的胯间塞得满满的,冰得他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像只活虾一样砰砰跳。
“妈的!你……你搞什么东西呀你!”
鲁伟升被冰得又叫又跳,一堆冰块从他两管裤管滚滚落下,而他踩到冰块,又滑了一跤,模样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一旁的男男女女看了也不禁哈哈大笑,整个派对会场,就看鲁伟升一人在耍宝。
他拉下蒙在眼睛上的手帕,抖掉身上所有冰块,气得朝花樱雪的方向而去,没想到,一个速度比他更快的男子,硬是卡在他和樱雪中间。
“闪开!”鲁伟升吼道。
裴祖绍充耳不闻,像个雕像直挺挺站著。
这个穿著休闲POLO衫、浅褐色亚麻长裤,戴著印有Timberland渔夫帽的男子,和在场西装笔挺、一身名牌的其他男子,截然不同。他一身随性打扮,一点也不像是来参加派对的。
“叫你闪开你没听见吗?”鲁伟升恼羞成怒,对著裴祖绍又是一阵开骂。
“我如果是你,早就夹著尾巴,逃得不见人影,哪还有脸待在这。”
裴祖绍说话了,他的声音就像午夜广播电台的男主持人,令在场女子听了如痴如醉,直想看看渔夫帽下的那张脸,究竟长什么模样。
“妈的!皮痒是不是?敢管你老子的事!”
他一拳过去,出乎意料的,对方并没有出拳相迎,而是轻轻一闪,闪了过去。
一拳扑空的他,踉舱地扑向派对里的仙人掌盆栽,当场和仙人掌打了啵,脸颈处都扎了针。
鲁伟升摸著被刺伤的嘴唇和脸颊,哭爸喊妈的,这时,派对主人出现,请人将他扶到外头,等候救护车的到来。
这个戴渔夫帽的男子身手之俐落,让在场所有人啧啧称奇,就连花樱雪也不敢相信有人会像风一样,轻轻一闪,就闪过这么一记厚实的拳头。
而对于裴祖绍而言,能有机会得到这样一位精明、能把男人玩于股掌中的女人青睐,也是他渴盼已久的。
他作梦也不敢相信,不过是应好朋友之邀,前来参加一场派对,没想到,当他一踏进派对会场,看到眼前这女子时,他就被她慧黠精巧的眸光给吸引了。
她的美,不是那种用化妆品堆叠出来的人工美,而是一种清灵中带著聪颖,却又有点俏皮的知性美。
当他第一眼看到她时,就联想到维梅尔画的《戴珍珠耳环的女孩》,画中女孩正面朝前并斜看著左肩,闪著光彩的唇微张,与身后的黑色背景形成强烈对比。
就像眼前这闪亮动人的女子,当她斜斜看著自己左肩时,仿佛是画里跳出来的小仙女,那样叫人感动,叫人欣喜若狂。
他欣赏这女人,就像欣赏博物馆里的画一样认真,尤其在看了她如何恶整那淫棍后。
“想不到你会在这样一个特殊场合,不顾男人颜面,当场就给他难堪,真是勇气可嘉。”他眼睛上下流转,就像在欣赏一幅杰出的画作。
“勇气?”对于这位有著完美轮廓、身手俐落的男子,她同样兴趣浓烈。“要比勇气,你应该凌驾在我之上吧!”
敢这样出面跟那姓鲁的浑球呛声,这等勇气,绝不是平常人能够拥有的,看他身边还跟著一位好像跟班的男子,她猜测,他应该不是简单人物。
当她这样百无禁忌地盯著他猛瞧之际,对方也用专注的目光,观察她的动静。
完蛋了!一向游戏人间的她,怎么会对一个说没几句话的男人,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悸动?
“路见不平,本来就该拔刀相助,况且,你做的是对的事、是好事,不管如何,都得情义相挺到底。”他眼底漾著柔和的笑。
“你不怕那家伙比你有本事?万一他手里有武器,你也不怕吗?”她不想要他逞匹夫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