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死了
无声的仰头哀嚎,花路颓然的扔下手中的笔,顺便扔去挤了半天仍挤不出一字半句的稿子。
成天就这么关在房子里写稿,她觉得自己都快要闷死了。
都是那个褚别美,不过是跷个头罢了,有必要用罢工来抗议吗?
也不想想她会这样也是他逼的,要不是他跟的那么紧,她也不会那么渴望出去透透气。
而他竟然就因为这样打了她一掌,然后硬生生的消失了好几天。
害她成天被奶奶关在家里,一步也出不了们,真是很啊!
其实也不是没有想过偷溜出门,可是偏偏奶奶看的紧,她走一步,奶奶就跟一步,就连现在她关在房里写稿,奶奶也跟着守在她的房里,让她连跳窗逃走的机会都没有。
“奶奶,让我出门透透气吧!”她忍不住的再次哀求着。
“可以啊!”奶奶应的很干脆,但下一句却立即扼杀了她所有的兴奋。“想去哪,我和你一起去!”
“我……”花路张了嘴却半天出不了声,以现下这种非常时刻,谁敢带着老奶奶出去历险,落个遗憾终身。
尤其是落花昨天还特地交代她,现在围剿猛虎帮的行动已经展开,要她别随意出门,免得被逼急的猛虎所伤。
她要是带着不会拳脚功夫的奶奶出门,若有了个什么闪失那还得了。
说实在的,她还真有点想念褚别美,虽然他有时候很讨人厌,甚至还夺走了她的初吻。
可有他在,她至少不必被关在家中,况且他的吻其实滋味不错……
呸呸呸!她在想些什么啊?她该恨死褚别美的不是吗?他可是毫无人性的打了她一巴掌,又头也不回的走人,害她被闷得惨兮兮的。
她都还没有找他算帐,又怎么可以想到那个输掉的初吻呢?
她应该把帐至算在他的头上,除非他愿意让她重获自由,否则……
突然间,烦躁的脑袋瓜中精光一闪,她已经找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卸去不耐烦的表情,刻意的挂上讨好的笑容,花路顾不得出版社频频催稿的夺命追魂Call,很不负责任的抛开手中的稿子。
娇小的身躯巴到专心编织手工艺晶的花奶奶身上,很认真的认错。“奶奶,我知道那天是我错了,我想去找褚别美回来好吗?”
“你确定?你不是说他这么紧紧跟着你很烦,而且你还很死了他打了你一巴掌。”
“是有些烦,也有些很啊!”可是这样被关在家中更值。但花路可没胆说出这句,只是昧着自己真正心思,认错般的说道:“可那是在气头上嘛!我现在知道他也是为我好。”
“是啊!赶跑了人家,才知道人家是为你好。”说实在的,褚别美那个孩子还具有心,这两天他人虽然没人家门,可却在房子的四周保护着,只不过她没告诉花路就是了。
苍老的心似乎渐渐偏了,相处了几天,她渐渐觉得那孩子带点霸气的性子能够制得住花路的莽撞。
所以她刻意不告诉花路,硬是关了她两夭,就是要让她自己先低头,免得到时别美回来,花路又给人家脸色看。
“哎呀,人家那时候没想那么多,谁教他为了那点点小事就开骂,我也很生气啊!”
一双锐利的风眼紧盯着花路,花奶奶仿佛想要看出什么端睨似的假意说道:“其实你也不用委屈自己,反正我已经打过电话,要耀林保全再派另一个人来,你再忍两天就可以出门了。”
“我不要别人。”她下意识的道,话一出口,花路和奶奶两个人都愣住了,花路回神后有些尴尬的解释道:“呃,我的意思是,反正褚别美我已经认识了,再弄个陌生人来多别扭啊!”
花路用这样的理由说服奶奶,也说服自己。
“反正你和别美也不挺熟的,又何必非他不可呢?”花奶奶已经看出些许的端倪,故意说起反话。
疑惑的盯着奶奶,花路皱起了眉,奇怪,打从那夜起,奶奶就一直希望她能够去向褚别美道歉,然后将他这个大保镖请回来,她不想去,向来疼她的奶奶还给她脸色看。
怎么这会儿,她愿意去了,奶奶却似乎不怎么乐意,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其实我后来想想,也知道是自己错了,所以奶奶让我去找他回来嘛!”没停止的讨价还价,她一定要尽速终结这种坐牢似的生活,否则她一定会发疯。
她更想念着“武研社”的另外三个女人,水流的伤势不知怎么样了,还有几天没和落花打架,身子都快生锈了,还有那个向来喜欢刺上她一两句的青瞳,没听到她的尖酸刻薄,她的耳朵快长茧了。
“可是我怕人家回来了,你又不给他好脸色看。”花奶奶脸上犹豫着,Jb底却早已经笑翻天。
看来她这个乖孙女对别美也不是真的完全没感觉,要不怎会拒绝别人拒绝的那么彻底,还愿意低声下气的请他回来。
“奶奶……”她被逼问的词穷。
花奶奶再一次的问道:“丫头啊一趟?”
“是啊,”花路的头点的飞快。
“那就走吧!”花奶奶起身。你真想去这
“奶奶,我自己去就行了,你犯不着也要跟吧?”花路苦了一张脸,哀求地说道。
“你发誓你不会去别的地方?”其实这么问也只是作戏,反正有别美那个孩子在,她相信自个儿的宝贝孙女是不会出问题的。
“我发誓!”她像个童子军似的举手发誓。“我真的会去找褚别美道歉。”
“好吧尸花奶奶让了步,将褚别美留给她的地址和电话交给花路,而后出了房间向褚别美通风报信。
* * *死命的按着电铃,但就是没人来应门。
花路放弃了维持一刻钟的坚持,颓然的垂下双手,一股莫名且庞大的失望在转瞬间涌上心头。
该留下来等他吗?花路刻意忽视心头那股强烈失望所为何来,只是径自攒眉深思这个问题。
还是……算了吧!脑中忽地浮上那日褚别美离去时的铁青脸色和气怒,她不由得有些退怯,娇小的身躯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三步,可找不到他,难不成接受别人吗?
猛地摇了摇头,打心底的,她不愿意别人来接替他的位置,于是她又前进三步。
就这样蘑菇了好一阵子,花路还是无法下定决心。
“你这小妮子是在跳舞吗?前三步、后三步的,烦是不烦?”突然间,一抹苍老的声音窜进花路的耳中,让她惊讶的回望。
一个有着花白头发、脸上了些许皱纹的老人家正不悦的瞪视着她,“你这小丫头是谁?是来找别美那浑小子的吗?”带着威严的声音响起,语气似乎有些不善。
“干啥叫他浑小子,真是没礼貌。”听到他对褚别美不敬的称呼,花路顿生不悦,还拉下了脸。
“你是什么人,管我叫他什么?”褚允邦凉凉的反问,简单的一句话就堵住了花路的不悦。
“我……”对啊!我是褚别美的什么人,凭什么管旁人喊他什么?
花路在心里自问着,但与生俱来不服输的个性却让她冲口而出,“我是他的女朋友,当然管得着!你又是什么人,凭什么喊他浑小于?”
闻言,褚允邦顿时板起了脸,不悦的道:“女朋友?!女朋友又怎么样,会比他爷爷大吗?”
今天自己原本是来找褚别美那浑小子算帐,亏他替他安排了那么多的大家闺秀,等着他回来相亲。
可他回到台湾竟不回家,就连他让橘儿来逮人,他也不肯回去,还撂下话要他别插手他的感情事。
开玩笑!有得玩不玩,又不是呆子呢!
更何况看这丫头的容貌是文苏的孙女没错。自从老伴走了以后,他就想要再见见文苏,可那女人说什么都不见他。
如今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也许可以借着儿女亲事逼她见面,他若不好好利用就太可惜了。
“啊!”花路一张樱桃小嘴顿时圆张,原来这老人家是褚别美的爷爷啊!
这……瞧瞧她在冲动之下说了什么,花路正想开口解释自己刚才的说法不过是赌气说的浑话,但褚允邦似乎不想给她这个机会,还用很轻蔑的眼光盯着她瞧。
“别美这浑小子的眼光倒是愈来愈差了,怎么找了个你这样的小家碧玉来当女朋友,这不是存心削了我褚家的面子吗?”他故意挑衅。
褚允邦的眼神含着轻蔑,话语里的不屑更是惹人气怒,于是花路以更不屑的口吻说道:“笑话,不过是个卖命的保镖罢了,这样的家世很值得宣扬吗?”
“保镖?!”褚允邦音调忍不住扬高了八度,一张老脸也全皱了起来。“是他告诉你,他只是个保镖?”
怎么,难道华邦集团是那么上不了台面吗?堂堂一个海外分公司的副总裁竟然自降格调成了个保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来他可得赶快找着那个不孝孙,要他好好的说清楚讲明白。
“何必要他说?”花路睨了褚允邦一眼,得意扬扬的说道:“蔽人在下不才我正是他的雇主。”
“你说什么?你是他的雇主?”又是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不过这回褚允邦很快的回复成刚才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哼!凭你也想当他的雇主,我看还早得很,小女孩还不如回家喝奶去吧!”
毫不留情的说道,堵允邦心中算盘可拨的响亮,他知道文苏一向将这个惟一的孙女疼人心坎,若是知道他这么藐视她的宝贝,不匆匆上门来理论才怪。
“你说谁是喝奶娃子?”褚允邦的话让花路气得火冒三丈,在她眼中褚允邦不过是保镖的爷爷,有什么值得嚣张的?
“说的就是你这个小奶娃。”他大的直言。
“你这个该死的糟老头!”花路气结的咒骂一声,“敬老尊贤”这四个字全给她扔到天边。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奶娃。”褚允邦小孩子似的回了她一句,吹胡子瞪眼的道。“一下说是别美的女朋友,一下子又说是他的雇主,照我看来,你什么都不是,只不过是一个想要攀上别美的小女娃。”
“你说什么?”土可杀、不可辱,她真的生气了。“你的意思是我想巴着褚别美,所以才胡言乱语。”
“难道不是吗?”褚允邦挑高泛白的浓眉,反问道。“他可是堂堂华邦集团的副总裁,犯的着降格去做你这个小女娃的保镖吗?真是说谎不打草稿。” 。
“你……”他刚刚说什么,褚别美是华邦集团的副总裁,这怎么可能,肯定是这死老头子胡诌的吧!
如果褚别美真有那么高贵的身份,干么吃饱撑着来当她的保镖!
不过不管是不是他胡诌,现在可是争一口气的时候,她说什么也不能认输。
“你少狗眼看人低,你给我等着瞧,我不但要做褚别美的雇主,也要做他的女人,最好嫁进褚家气死你这个糟老头子。”被老人家气得失了理智,花路不顾后果地放下豪语。
“你当真以为你行?”轻蔑的眼神中夹杂着一丝赞赏,不过脱口而出的话语既辣且毒。“我看你还是赶快躲回你奶奶的怀抱吧!要不然到时输了岂不是很没面子。”
这小丫头还真有点文苏的味道,看着她气得哇哇大叫,让他想起从前和文苏相处时的情形,一股怀念之情就这么窜进褚允邦的心怀。
只不过他聪明的没有表现出来,因为他还得小小的利用花路一下,好钓出那个打死不肯见他的别扭女人。
“我要是不行的话,我就跟你姓。”花路再次被激的放下豪语。
“好,我就等着瞧,只不过……”褚允邦顿了顿,然后一双眼将花路上下扫了一遍。“只怕很难做到。”
“你……”手痒的真是难过,她真的好想打人喔!
怕自己再说下去,会忍不住出手痛揍这个死老头一顿,花路当下脚跟一旋。“你这个糟老头子给我听着,只要我花路下定决心的事,没有做不到的,你给我等着,只要我一进了褚家,第一件事就是要‘虐待’你。”
撂下狠话后,花路怒气冲冲的离去。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褚允邦原本轻蔑的笑容顿时转换成赞赏。
真是个有精神的小女娃啊!和她的奶奶真像,想来他现在惟一要做的事,便是看戏和等待了。
褚允邦脸上得意的笑容还未褪去,树丛后面便闪出一个人影。“啧啧啧!老狐狸,这样欺负一个小女孩,你难道不觉得丢脸吗?”
褚别美一开口便是嘲讽,仿佛是想帮他的小花猫报一箭之仇。
“丢脸?!哼!”褚允邦冷哼了一声,不悦的说道:“有你丢脸吗?堂堂华邦集团的副总裁,窝在一个小女生的身边当保镖,连婚约都不敢提。”
“敢情您人老记性差,您不是常常告诫我们“事业诚可贵,金钱价更高,若为婚姻故,两者皆可抛吗?”
“你……”这个该死的小子,追女人不见得有多行,调侃他的本事倒是一级棒。“你干么回台湾不回家,还得我这个老人家亲自来请你。”
“你也瞧见了,我正在忙。”两手一摊,褚别美话说的很无奈,但其实他挺享受的。
“忙?!忙着做保镖、忙着卖命,还忙到花路到现在还想不起你们曾经有过婚约。”
俊逸的脸上浮现一抹不在乎的微笑,他从来没有刻意的希望花路想起他是谁,他要的是用真心换真心,不是那个玩笑似的婚约,更不想以庞大尊贵身家去引得她的注意。
“她会想起,也会接受,只是不是现在。”褚别美信心十足的说道。
“是啊!大话人人会说,但做不做得到又是另一回事了。”他瞧花路那小丫头古灵精怪的,他这个优秀的孙子未必是她的对手。“而且就算小的同意了,那老的呢?”
“这就更不劳您费心了,奶奶对我可好呢!今天花路要来我这,花奶奶还帮我通风报信。”存心气死人不偿命似的,褚别美故意这么说道。
在褚家没有人不知道,褚家的大家长心中一直存在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的地位甚至足以和他老婆相提并论,那是他因工作而错失的心爱女人——文苏,也就是花路的奶奶。
自奶奶过世后,爷爷从没放弃过重新和花奶奶取得联系。
怎奈花奶奶就是不理他,所以他只好把脑筋动到花路的头上。
如果他猜的没错,方才爷爷之所以会对花路那么不友善,是想借此让花奶奶来找他讨公道,以偿他再续前缘的希望。
“你这小子和我说这些干么,我才不希罕,总之你给我快快搞定。”褚允邦粗声粗气的低喝着,但不可否认的,他的心里还真的有那么一点儿不是滋味。“公司不可一日无主,再说做保镖是要卖命的,你得给我小心一点,要不然……”
未尽的话语里其实隐藏着一个爷爷对孙子的关心之意,谁也不愿意见自己的孙子面临危险。
“你也不必太担心,别人不知道我的能耐,难道连你也不知道吗?”
“小心驶得万年船啊!!”明知孙子的能耐,但担心依旧啊!谁教他们全都是他的宝贝金孙呢?
“爷爷,我看你还是多烦恼一点花奶奶的事吧!想想该怎么为你自己找个老伴比较实际。”
“哼!那女人……”错允邦冷哼了一声,想他这一生纵横商场,从来没有他搞不定的事,偏偏在感情上,他一直有个遗憾,然而不管他怎么努力,文苏依旧不肯和他再续前缘。想来就令人生气呀!
“总之我和花路的事就不劳您费心了,但你不怕花路更进了褚家大门,你的日子会很难过吗?”他忍不住的取笑爷爷。
想到刚才花路怒气冲冲离去的模样,褚别美的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一丝宠溺,看来他接下来的日子绝对会过的很精采。
想知道,花路究竟要怎么成为他的女朋友和老婆。
勾引吗?他期待着。
“你这个小兔嵬子……”真是气死人了!怎么他这些荪子一个个都不懂得“尊敬”两宇怎么写。
“爷,我得去保护花路了,可没那么多时间和你闲聊,你就好好等着花路‘虐待’你的那一天br巴!”
调侃的话语一说完,褚别美也顾不得褚允邦吹胡子瞪眼睛,忙不迭的往花路方才离去的方向而去。 ·
他暂时不打算出面,但保护总是不能少的,他还得等着她“勾引”他,成为自己的女朋友呢!
心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花路“勾引”他的画面,爷爷这次的私心误打误撞的帮了他一个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