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拔,后来呢?」
「后来啊~~因为琅邪一意孤行、不听忠言,曌国不但赋税奇重,只为建立强大军队,成为诸国中的第一强国,对百姓更是采取严刑峻法,不愿倾听百姓的心声,曌国的百姓再忍无可忍之下,不断向神界祈求,希望天帝能够拯救他们……」
「然后呢?」
「小公主喜欢听这个故事吗?」
「嗯,把拔快说!」
「不要急……神界的天帝果然听到他们的祈求,于是派遣座下的荧惑使者来执行这趟任务,要他挑选出适当的女子,再将她送到苍帝身边,希望能感化苍帝,教导他真正的君王之道……」
眼皮缓缓掀开,以为已经淡忘了,不知怎么地,突然又听到死去父亲的声音。每当父亲难得休假回家,她总会二十四小时都黏在他身边,要他说自己最爱听的故事,直到父亲再也回不来了……
忆起父亲,皓月眼眶不觉得泛红。
「醒了?」
突兀的男嗓让昏迷之前的记忆重新回到脑海中。
娇躯猛地坐起,奢华富丽的床榻旁坐了个她连作梦都不想见到的男子,身上的龙袍无不彰显他高高在上的身分和权威,正用好整以暇的态度来欣赏皓月的惊慌失色。
她被抓了!
难道自己再也离不开这个世界了?
这个认知让皓月全身发冷。
瞪着眼前的年轻君王,半晌才找到声音。「你、你是琅邪?」她想再确认一次,即便心里早就猜到他就是那个人,还是想听对方亲口承认。
琅邪挑起一道俊眉,对她的不敬,暂时不去计较。「妳是第一个敢当着朕的面直呼朕名讳的女人,妳叫什么名字?」
咽了一小口唾沫,「容皓月。」
他伸出手掌,想将那具娇躯拥进怀中,确定她不会再消失不见。
倒抽口气,皓月本能的瑟缩到床角,离他越远越好,并悍然的质问,「你要干什么?」
「呵呵!」他觉得有趣的笑了。「妳说呢?」
皓月一脸戒备,以防对方又想毛手毛脚。「男女授受不亲。」
「朕是曌国的君王,曌国的女人也都归朕所有,这句话对朕没有用。」琅邪傲慢的睥睨她,「只要朕想要的,就是朕的!」
果然是当皇帝的人会说的话,古代的君王大概都是这么想的,只要看上的女人就可以占为已有,皓月相当不屑的心忖。
她忍不住声明,「我不是曌国的百姓,就算你是君王,也没有权利碰我!」
琅邪瞇眼,心生不悦。「妳说朕没有权利?」
「我是自由的个体,没有人可以勉强我做不愿意做的事。」皓月看得出他被激怒了,明知把他惹火对自己不利,可是要她虚与委蛇的应付他,与她的个性不符,她就是办不到。「我只是误闯到这个世界的人,不想惹事,请你放我走,我必须离开这里。」
俊脸一沉,「要是朕不放呢?」至少在他挖掘出所有的答案,以及满足所有的渴望之前,她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难道你想杀我?」她不寒而栗的问。
他狂笑两声,眸底的欲望暗潮汹涌。「不,朕不会杀妳,不但不会杀妳,还要封妳为妃,让妳成为朕的女人。」
「你疯啦?」皓月不假思索的喊。
这男人真的疯了?
还是这个世界根本就不正常?
琅邪霎时下颚抽紧,尊贵的五官瞬间铁青。
「妳敢说朕疯了?」
皓月已经快要崩溃了。「我不要当你的女人!」
「妳说什么?!」他咬牙切齿的问。
她昂高下巴,「我死也不要当你的妃子!」
「妳居然敢拒绝朕?!」琅邪不可置信的瞠目,这大胆的女人一再挑战他的耐性,还将他的恩典踩在地上践踏,简直该死!
他扑上去抓住皓月的手腕,将她从床角拖了出来,「妳给朕再说一遍!」
「你到底要干什么?」皓月死命挣扎,「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秦始皇那个暴君,要我当你的女人,不如杀了我算了!」眼前这一切简直莫名其妙到了极点,先是无缘无故的掉进这个神话故事里头,现在还有个目中无人的男人竟然说要立她为妃,巨大的挫折感让她想要尖叫,积压多日的情绪也在一瞬间溃堤了。
「放开我!我要回家!」
他冷凛脸孔,用力捏住皓月的下巴,强迫她正视自己,「妳说朕是暴君,妳敢说朕是暴君。」
皓月白着脸回瞪,既然注定要死,就把心中的不平一吐为快。「难道不是吗?为了抓我,你纵容那些士兵骚扰老百姓,借机搜刮他们的财物,视人命如蝼蚁,甚至连无辜的小孩、瞎眼的老婆婆都不放过……你是什么一国之君?你根本就不配当个君王……啊!」
怒急攻心的琅邪将她纤细修长的娇躯强压在榻上,两手扣住她的肩头,双眼通红的瞪着明明怕得要命,却又敢说出大不敬话语的大胆女子。
「妳不怕朕现在就杀了妳吗?」他放轻声音,却更加的骇人。
她抖着发白的唇,连身子都在剧烈的颤栗。「当然怕……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真正的君王不是像你这样当的……」
「妳!」琅邪咬住牙根,凶狠的迸出声音。「朕不需要妳来教!朕是神界所选出来的君王,想怎么当就怎么当,没有人可以命令朕该怎么做。」
皓月对他不可理喻的说法大为光火。「是不关我的事,你爱当暴君还是昏君都和我无关,我只想要快点回到我的世界去。」
「妳是属于朕的!」
「我不是你的!」她大声驳斥。
他俯低黑色的头颅,盯着那双又惧又怒的美眸,「朕说是就是。」索性以实际的行动召告自己的确有这个权利。
美眸陡地瞠大,整个人呆掉了。
男性的薄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封住皓月的小嘴,霸道张狂的吮咬她柔嫩的嘴唇,不过在震惊过后,皓月不断的左右摆动螓首,抗拒他的强吻。
「唔……你要干什么?不要……可恶……走开。」她气愤自己受到这种不尊重的对待,更痛恨像他这种妄想用暴力来征服女人的男人!「放开我!救命啊!救命……」
琅邪不顾她的意愿,将嘴唇滑至她细致的颈间,双手撕扯她身上的昂贵丝帛,大掌探入其中,在她玲珑的曲线上恣意游移。「这是朕的王宫,没有朕的旨意,没有人敢进来……妳是朕的女人。」
「我不是你的女人!」皓月厌恶的大叫,嗓子都哑了,愤怒让她生出更大的勇气来抵抗。「这叫作强暴……难道这就是身为一国之君的表现?原来曌国的君王必须要依靠蛮力来强占一个女人,难道你不怕被你的人民看轻、唾弃吗?」
他从她的胸口抬起头颅,狂乱的黑眸中饱含欲火和震慑。
「妳知道若不是朕的纵容,妳早就死了好几次了。」有多少女人期待得到他的临幸,只有这大胆的女人敢用「强暴」的字眼来指责他。
皓月不知是恐惧还是气愤,声音断断续续的。「你、你不顾我的意愿就是强暴,不管身为一名君、君王或者是男人,都不该这么做,就算现在杀了我,也、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妳!」他为之气结。
她本能的瑟缩一下,「你、你既然是曌国的君王,就请表现得像个一国之尊的样子。」
琅邪大喝,「住口!」
见他脸上流露出嗜杀的表情,皓月以为自己死定了。
「妳再敢说出一句侮辱朕的话,朕立刻杀了妳!」
她登时抿起小嘴,不再吭声。
「总有一天,朕会让妳心甘情愿的交出自己。」她惊惧的眼神让琅邪满意的笑了。
皓月瞪视着他,表情不以为然,彷佛在说「那是不可能的事」。
「来人!」琅邪霍然离开她,扬声大喊,几名被精心挑选出来的宫女忙不迭的上前下跪行礼。「好好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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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主人!
睡得很不安稳的皓月一下子就醒了。
「是谁?你在哪里?」她掀开纱幔,想找出童音的来处。
我在主人的手上!
皓月一怔,「我的手上?你是说……」瞪着腕上的月光石手环,吶吶的说。「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我叫荧惑,是隶属天帝座下的执行官……
「我不管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个世界?我要你马上送我回去。」再继续待在这里,她真的会发疯。
对不起!主人,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妳带到这里,不能送妳回去……
「为什么?」皓月梗声问道。
因为主人是被选中的……
她喉头梗住,逸出一声呜咽,「为什么是我?你们为什么要选我?我只想回到我的世界,回到我的家人身边。」
主人,不是我不想送妳回去,而是回去也没用了,当主人来到这个世界,那边的世界便改变了,妳已经是不存在的人,家人和朋友都会把妳遗忘……
「你们怎么可以不经我的同意就这么做?」皓月泛红眼圈,气恼的大叫,「这只是个神话故事,不是真实存在的世界,我不属于这里,我不要再待在这个鬼地方了……马上送我回去!听到没有?」
听见叫声,宫女们慌张的进来察看。
「姑娘,妳怎么了?」
皓月强咽下喉头的哽咽,「出去!」
「可是姑娘……」
「出去!」她哭叫。
宫女们只好守在外头等候差遣。
主人,妳不要哭!对妳来说,或许只是个神话故事,可是对我们而言,这是再真实不过了……
「我不想听!你要是不送我回去,我马上把这只手环摔破!」她不得不撂下狠话,希望这个威胁真能见效。
呜呜……主人不要……我会死掉的……
小男孩可怜兮兮的哭声让她高举的小手又垂下来。
她全身无力的坐倒,哭丧着脸。「该哭的人是我才对……你们到底要我怎么样?那个男人有多可怕你知不知道?说不定哪天我真的被他杀了。」
我相信主人一定有办法的……
皓月娇斥一声,「你少拍马屁!」
听着她自言自语,外头的宫女面面相觑,明明寝宫内只有她一个人,究竟是在跟谁说话?要不要去禀告王上呢?
主人,其实天帝会选琅邪成为苍帝,一定有他的道理……
「祂根本选错人了,因为琅邪,有多少曌国的老百姓在受苦,这些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虽然她才来这世界几天,却也感觉得出民怨四起,手无寸铁的百姓们只能把满腹的委屈和无奈藏在心里,为了保命才忍气吞声,任由那些贪官污吏欺侮,在这个世界,人命是不值钱的。
可是主人……
她把脸埋在掌心,原以为总有回去的一天,如今仅剩的希望就这么破灭了。
「我该怎么办?我以后该怎么办?」
其实君王也是人,他们当然都有缺点,苍帝也不例外……
「他全身上下都是缺点,我最痛恨的就是像他那种狂妄自大的暴君,根本和秦始皇有得拚。」她很难不把两者联想在一起。
所以才需要主人去改变他、感化他,让他成为受人爱戴的君王……
皓月一脸怔愕,「我?」
就是妳!主人……
「我讨厌他都来不及了,才不想帮他。」她气呼呼的说。
主人……
「别想!」皓月气愤难平的娇喝。
等了半天,荧惑都不再开口。
「怎么不说话?」
杵在寝宫门口的傲然身躯绷声问道:「妳在跟谁说话?」
「你怎么又来了?」她立即反应,马上躲得远远的,活像他身上有可怕的病毒。
琅邪俊脸一沉,「朕想来就来。」
「既然这是我的房间,没有我的允许,就算是你也不能进来。」他懂不懂什么叫隐私权。
他也不明白为何单单纵容她无礼的行为和语气,只因为她像个谜团,神秘得令人捉摸不定,和别的女子不同?
「别再试探朕的底限。」这是警告。
皓月不会笨到再出言挑衅,不过可也不会乖乖的顺从他。
「妳刚刚在跟谁说话?」
想必是奉命监视自己的宫女去通知他的。考虑几秒,她决定实话实说,若是执意不肯说,只怕他也不会善罢罢休。「祂说祂叫荧惑。」
「荧惑?」他要查一查这个人的底细,旋即左右张望,想把此人揪出来。「他在哪里?」
她下意识的抚摸腕上的手环,「你看不见牠的,祂说祂是天帝座下的执行官,就是祂带我来到这个世界。」
「胡说!」琅邪怒斥的打断她的话。
就知道他不信。「我说的是真的,信不信由你。」
琅邪一把将她扯进怀中,感觉到她的挣扎。「不要跟朕说妳就是天帝派来的使者,是专程来讨伐朕的?」他不愿承认那个预言的真实性。
「我不是什么使者。」她想推开他。
他漠然的睥睨着怀中这名迟迟不肯屈服的女子。「妳最好祈祷自己不是,否则朕不会手下留情的。」
皓月背脊一阵凉意,看得出来他是认真的。
「上床去!」见她脸色丕变,若不是抓着她,恐怕早就逃之夭夭了。琅邪撇了下薄唇,有些嘲弄。「怕朕吃了妳吗?」
「你会吗?」她戒慎的瞅着他,全身肌肉都紧绷了。
「朕若说不会,妳相信吗?」
「不信。」皓月回得很直接。
琅邪哼笑,「妳很坦白。」
「那是因为你的所做所为让人无法信任。」她忍不住顶嘴。「不过君无戏言这句话的道理,相信你比谁都还明白。」
他语带嘲弄的睇进她的眼底,「妳既然说朕是暴君,单靠君无戏言这四个字就想让朕知难而退,恐怕还不够,得再多费点力气才行。」
「那好。」皓月困难的咽了下唾沫,退离两步,和他保持适当的距离,这样她才有办法开口说话。「我说个故事给你听,要是你觉得有道理,就不能勉强我。」
「故事?这倒有趣了。」琅邪掀袍落坐,两眼须臾不离的盯着她。「朕倒要听听看是什么样的故事。」
皓月把背靠在墙壁上,深吸口气,搅尽脑汁苦思,终于想到童年时,死去的父亲常跟她说的床边故事,也就是晋朝人干宝所著的搜神记,正好有个适合的故事能派上用场。
「在遥远的时代,有个父亲出征远方,家里只有一个女儿,还有一匹雄马,由女儿亲自饲养,因为十分思念父亲,女儿于是对马开玩笑的说:『如果你能把我父亲迎接回来,我就嫁给你。』想不到雄马听了她的话之后,立刻挣断缰绳离开,直接找到她父亲的驻扎地,父亲看到马来,又惊又喜,见牠不停的嘶鸣,以为家里出了事,急忙骑着马回家去,父女终于能够团圆。」
他嗤笑一声,「马能听得懂人话,朕倒是第一次听到。」
白了琅邪一眼,皓月自顾自的说下去。「因为雄马立下功劳,每天都能吃到最好的草料,可是雄马却再也不肯进食,每当看到女儿出现,有时高兴、有时愤怒,父亲发觉有异,私下问了女儿,才知道女儿和雄马之间的约定,心想必定是为了这个原因,父亲便对女儿说:『不要说出去,这种事恐怕有辱家门,妳暂且不要到马厩去。』然后埋伏在暗处,将雄马给射杀了,还剥下马皮将它晒在庭院中。
「有一天,父亲外出,女儿和邻居的女儿在庭院里玩耍,女儿还用脚踢了踢马皮说道:『你是畜生,却想娶人为妻,因此招来被杀和剥皮的命运,这都是你自讨苦吃。』话还没说完,马皮突然飞起来,卷着女儿便飞走了,几天之后,有人在大树之间找到女儿和马皮,他们变成了蚕,在树上吐丝作茧……这个故事就是在告诉人们,做人应当要言而有信,天生万物皆有灵性,不能因为对方是畜生,故而加以欺骗伤害,这样一定会遭到天谴的。」
琅邪忍着怒气,「妳是在讽刺朕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那就要看你怎么做了。」皓月只能祈祷他还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不是昏庸的君王。
深深的睇她一眼,琅邪遂作势起身,「朕困了。」
她开心一下下。「你要走了?」
「朕决定今晚睡在这儿。」他嘲谑的笑睨着皓月敛去的笑脸。「妳最好照朕的话去做,否则朕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上床去!」
双唇微颤几下,这才慢吞吞的爬上那张四周垂着层层纱幔的七宝床,全身僵直的躺了下来,心想要是他真敢用强的,她会誓死抵抗。
脱下龙靴,也不奢望皓月会帮他更衣,穿着龙袍的琅邪在她身侧躺下,伸长手臂,将僵硬的娇躯揽进胸口。
「今晚朕放过妳,不过早晚妳都会是朕的人。」他哑声的低语。
皓月偷偷吁了口气,表示这招还算管用。
「放轻松点,朕既然答应不会动妳,就会遵守诺言,否则只怕除了暴君之外,还会有人骂朕是食言而肥的小人了。」他占有欲极强的搂紧她的腰。
「可不可以不要贴这么近?」皓月不敢大口呼吸。「我很不习惯。」
这样教她怎么睡觉?看来今晚是不用睡了。
琅邪嗅着她清淡的体香,笑得很自负猖狂。「要是妳习惯和男人同床共枕,就不配得到朕的恩宠了。」
这是什么封建思想?古人就是古人,这些男人以为他们是天,根本不把女人当作一回事,她在心里偷骂几句。她还要担心他身上有没有病哩!听说古代的皇帝很多都是得了性病死的。
「还不睡?」他故意在她耳畔吹气。
她磨着牙,被人这样强搂着,鬼才睡得着。
「朕今晚倒是能有个好眠。」琅邪呵笑。
皓月气在心里,把眼皮闭上,勉强自己睡一会儿,和他斗了一天的法,确实是累了,即便感受到两道灼热深闇的目光直盯着自己,也要假装视而不见。
她总有办法逃离这座王宫、这个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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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惑?荧惑?」
小声叫了几次,月光石手环都没有给她回应,让皓月连个商量的对象也没有。昨晚顺利的逃过一劫,并不表示下次她还能这么幸运,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逃出这座华丽的牢笼!就算回不去,她也宁可当个普通老百姓,平平凡凡的过完这一生。
璎珞宫的宫女紧迫盯人的监视着她,就怕把君王宠爱的姑娘搞丢了,到时就算有九条命也不够死。
王宫里戒备森严,想逃出去谈何容易。
皓月站在窗前往外眺望,繁花似锦,却引不起她的兴致。
为什么荧惑会说她是被选中的?
难道其中有什么道理?
只是她的力量有限,能做些什么呢?
低头沉思的她,没有留意到高大的身影逐渐接近自己,直到一股男性气息喷向她的后颈,让她猛地回神,差点叫出声来。
「你、你吓了我一跳。」她抖声的说。
琅邪由后搂住她,阴沉的嗓音凑在她耳畔。「在想什么?想怎么逃离朕吗?这么不想成为朕的女人?」
「当然不想。」皓月喉头窒了窒,因为腰被人故意箍紧,让她险些喘不过气来。
他怒沉下脸,将她转过身来。「妳真懂得惹朕生气。」
「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何必勉强在一起?那只会让大家更痛苦。」这在她的世界是浅显易懂的道理,可惜在这个世界却是行不通的,何况是对一国之君。
「谁说朕不爱妳?」琅邪不怒反笑的反驳。「朕当然爱妳,才会不计一切代价的找到妳,把妳留在身边,当朕的妃子。」
皓月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知道跟这种人是有理说不清的。
「我们两个所说的爱是不一样的……算了!说再多你也不懂。」
「那就什么也别说。」他也不想再听到她的拒绝。「走!朕带妳去游览朕的王宫,御花园的花开得正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