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怎么办?”婉婉被响彻云霄的喊声给吓得花容失色,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只想拔腿就跑。
慕容清风的脸色难看至极,而韦莲儿还紧捉住他的手,他瞪着她,冰冷的面容下是快要爆发的汹涌怒气:“你设计我?”
韦莲儿无视他的怒气似乎还挺沾沾自喜的,笑得十分得意:“对啊!难不成只准你设计我,不准我设计你吗?天下岂有这种事?!而且今天一天你一直鬼鬼祟祟地跟着我,你以为我是笨蛋不知道吗?哼,我早就知道你这个人不怀好意,我一溜出客栈,你后脚就跟来了,对不对?”
慕容清风吃惊地看着她,自己的武功修为着实不差,可竟然跟着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还会被察觉,难道他久居天龙堡松懈太久了吗?所苦修的武学不进反退。
无暇细想,慕容清风反捉住韦莲儿的手,扣得更紧。
韦莲儿痛得大叫:“喂,你干什么?痛死我了。”
慕容清风径自按住她的脉象,她的脉象平稳,丝毫不像学武之人,但是这也可能是假装的。
慕容清风心念一转,另一手随即高高举起,掌里聚集十成的功力,突地往韦莲儿头部劈下,在这生死交关之际,在场三人都可以听到他的手掌划开空气的呼啸之声。
婉婉呆怔地看着慕容清风,她不知道为什么他要韦莲儿的命?不是说她是要用来引出齐天霸的饵吗?
这一掌来得狠厉又迅速,韦莲儿若不快速闪避,绝对会被劈成两半;但是她好似浑然未觉地抬起头,瞪着慕容清风往下急击的手,怒道:“混蛋,你还想打我?我跟你拼了!”
韦莲儿气极地举起脚,没有章法地朝慕容清风肚子踢去。这个举动就像一个幼儿的反击方式,慕容清风再也搞不清楚她究竟会不会武功。手势连忙一转,劈在韦莲儿坐着的床板旁,床板砸碎了一大半。
韦莲儿吃惊地看着那个大洞,骇得脸色青白,哇声大叫:“妈啊!这是什么邪法,这么厉害?要是打在我身上还得了,我不就破了一个大洞了。”
慕容清风听着这完全不识武功的人才会说的话,困惑地拉近韦莲儿,沉声问:“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韦莲儿听得莫名其妙,她懂的字少,成语更是识不了几句,她一头雾水地道:“你有病啊!我是人,又不是神,也不是什么‘剩’的,你这么凶巴巴地问我,我怎么知道你在问什么?”
听着门外人声越来越近,婉婉着急道:“主人,再不走,被人闯了进来,真要以为我们是贼,恐怕会惹出许多麻烦。”
慕容清风也知道情况紧急,但是韦莲儿身上的疑点实在太多,他无法放弃不理会。一急,手上一使劲就把她甩在地上,摔得韦莲儿痛得迭声咒骂:“你这个混蛋,竟然摔我?”
“主人,再不快走,我们就要惹上麻烦了。”婉婉唤得更急切,门前已经传来声响了。
慕容清风知道再不当机立断,他一世英名就全毁在韦莲儿的手里了;他蹲下身再度提起她的衣领,撂下一句:“我要带她走。”
不只是婉婉吃惊,就连韦莲儿也张大口忘了喊疼,呆愣了会才大声叫道:“要我跟你走,门都没有!我才不要,听见了没有?!一千个、一万个不要。”
“你没得选择,跟我走。”
慕容清风丝毫不理会韦莲儿的抗议声,他捉住她的领子,想把她从地上提起来,但韦莲儿岂会就范,她立刻扭动身体用力挣扎,气得慕容清风恨不得掴她好几掌。
他怒道:“你给我站好,听见了没?”
“你以为你是天皇老子吗?我不靠你吃,也不靠你穿,凭什么听你的?”韦莲儿不惊不惧,反而吼得更大声。
慕容清风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难缠的女人,若不是他向来不打女人,早就一个巴掌挥过去了。他不想再和她多说,硬是扯着她。
韦莲儿两只手猛扳着捉住她衣领的手,只可惜任她使尽了吃奶的力气,依然移不开慕容清风的手一丝一毫。
她无计可施,火大起来,再也没有了理智。开什么玩笑,这个男人对她说话这么不老实,说什么她是故人之女,她一听就知道是胡扯,后来她逃走之后,还一路鬼鬼祟祟地跟着她,这代表内情一定有问题,她可不想再沾惹什么麻烦。
“混蛋!放开我,你到底听到了没有?”
慕容清风决定不再理会她,拎起她,兀自对着婉婉道:“我们跳窗走。”
婉婉连忙开窗先跃了出去,而慕容清风抓住韦莲儿紧跟在后。
韦莲儿眼见用喊的没用,她头一低毫不留情地咬住他的手臂。
慕容清风痛得眉眼一皱,咬牙制住想要甩掉韦莲儿的反射本能,反而将她捉得更紧,把捉贼的喧闹声甩到身后。
韦莲儿咬得更大力了,但是慕容清风似乎浑然不觉,她气疯了,再用力地咬了一口,咬到嘴里尝到了血,然而他仍是没松开手。
韦莲儿没劲儿地问道:“你不痛啊?”
慕容清风没有回答,只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这一眼饱含的怒气及怨气让韦莲儿知道他不但痛,而且是很痛,于是她刚才受得闷气立刻一扫而空,虽然人还是被挟持着,但是心情好了许多,她很有信心地威胁道:“再不放我下来,我还会把你咬得更痛。”
慕容清风依然没有回答,几个跳跃离开了市镇,转眼间来到郊外,而婉婉已在一座小山丘上等着他们。
慕容清风一到达小山丘上,没让韦莲儿站稳便泄愤似地将她丢下去,让她一路滚到山丘底,摔得韦莲儿唉唉叫个不停。
“混蛋,叫你放我下来,不是这种放法,你这个混蛋,这已经是你今天第二次摔我了,等我上去就跟你拼了……大混蛋,害我破皮了,唉唷!我的脚——”韦莲儿边骂边哼,可见她这一摔,着实吃了不少苦头。
小山丘上的婉婉从未见过慕容清风做出这么粗鲁的举动,也没有见过他脸上阴沉狠厉又愤恨的表情,她吓了一跳,然后惊见到他手臂上鲜血直流。
“主人,你流血了……”婉婉吃惊地赶紧拿出手帕要替慕容清风拭血,但她手才触及他手臂,他竟然甩掉她的手,足可见他愤怒至极。
慕容清风不管呆愣在一旁的婉婉,朝小山丘下的韦莲儿怒吼着:“你别想给我跑,韦莲儿,回来!”
婉婉朝小山丘底下看,韦莲儿早已无影无踪。
见韦莲儿无视他的警告,慕容清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差点气得直跳脚。
他跃下小山丘四处查看,但是韦莲儿不知道使什么隐身法,竟然在一刹那间了无踪迹。
婉婉也跟着下了小山丘,见慕容清风手臂上的血还未止住,轻柔道:“主人,你的手在流血,让我先为你包扎吧!”
慕容清风根本不理会自己的伤势,他怒道:“婉婉,你到那里去找,不能让韦莲儿跑了。”
婉婉从未见过他如此气愤,也只好先顺着他的意。“好,主人,我到那里去找。”
婉婉从另外一头找起,才找没多久,便发现了韦莲儿:“主人,她在这里。”
慕容清风立刻飞窜过去,只见到婉婉紧捉着韦莲儿,生怕她跑掉。
韦莲儿一脸忿恨的表情,还夹杂着一丝痛楚,虽然她极力忍耐,但是慕容清风仍是观察到了。
他捉住韦莲儿的手,口气不太好地询问:“你怎么了?”
“没怎么样!”韦莲儿的口气比他还差。
慕容清风怒道:“你要我把你全身剥光检查吗?”
韦莲儿吼得更大声:“你有种就剥啊,混蛋!”
深吸口气,他压抑着怒气,毕竟跟韦莲儿生气实在是太傻了。他转而激道:“这里毒草毒花不少,你若是刺到了什么又不肯说,三天后毒发身亡,吃亏的是你自己。”
韦莲儿哼了一声闭紧嘴巴,好一会儿才道:“我的脚被奇怪的藤蔓刺到了,一直好麻,所以才动不了。”
他将她移到平地,低沉道:“把脚伸出来,我看看。”
“凭什么给你看,我还是个姑娘家耶!”
慕容清风怒吼:“给我伸出来就是了。”
她瞪大两只眼睛,回吼道:“你这么凶干什么?会看诊很了不起吗?我不爽给你看,反正脚麻又不会死,我干什么让你占我便宜。”
慕容清风强抑下来的怒气这下被激得全爆发出来,他气得全身发抖。他从未遇见过如此难缠又令人气愤的女人,要不是齐天霸的消息全都系在她身上,他早就甩下她不管了。拂袖背转过身子,声音极冷地唤着婉婉:“婉婉,你帮她看,然后告诉我有什么症状。”
闻言,韦莲儿这才乖乖地伸出脚。
婉婉仔细地瞧着她的脚并说出症状,慕容清风听着,脸色逐渐凝重了起来。
当他回过头时,韦莲儿的衣衫已经整理好了,他对韦莲儿道:“我手里没药,得赶快到下个城镇去求医,这种毒蔓毒性甚强,严重的话会让人半身不遂,一辈子无法走路。”
韦莲儿一听,脸色又青又白,她没有想过会那么严重,紧闭着唇脑袋一片空白。
慕容清风冷冷道:“我背你去下一个镇上。”
韦莲儿回过神来,没有再大吼大叫,双眼睛瞪着他,不悦至极地道:“都是你害我的,别想我会因为你救我我就感激你,告诉你,我分得非常清楚,总之都是你害我的。”
慕容清风不再回话,也忽视她的火爆脾气,将她背在背上,迅速地离开这个小山丘。
下一个城镇更热闹,未到天明就已经有不少商人在路上批货,他们连忙询问路人哪里有大夫,当务之急是除去韦莲儿中的毒。
大夫是个老先生,还耳背,三人解释了半天,还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他一见到韦莲儿的伤口,就立刻了然地拿出药塞给慕容清风。
因为这附近郊外这种毒蔓极多,所以常常有人被刺伤,这种药抹毒蔓伤口的药膏,别说大夫这儿了,整个村里几乎是人手一瓶,所以大夫一看到伤口,就能立刻辨识出来。
拿了药付了诊费后,他们找了间客栈休息。韦莲儿坐在客栈房间的床上,等着慕容清风帮她上药。
被这种毒蔓扎到的伤口,刚开始时只是麻麻的,但若时间拖久一点,就会渐渐地发疼,抹药时会更痛,尽管慕容清风动作已经尽量轻柔了,但韦莲儿却还是疼得快流出泪来:“你是故意整我的对不对?故意让我这么痛的是不是?”
慕容清风手里拿着药膏,不太高兴地回道:“我都当下人在服侍你了,你还挑三捡四。”
婉婉也冷瞪了韦莲儿一眼:“主人为你抹药,你应该感到荣幸。”
韦莲儿把脚缩了回去,冷哼道:“免了,我自己来,你们两个根本都只是想害我而已,我心里早就有底了。”
慕容清风一边捉住她的脚,不让她乱动,一边说出狠话:“你再乱动,若是脚废了,那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韦莲儿听他说得冷厉,怒叫道:“我管你什么怪不怪得别人,告诉你,我是倒霉到了极点,跟你又不认识,硬被你捉来,还说我是什么故人之女,哼,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小孩任由着你骗吗?”
慕容清风厉眼闪出光芒:“你怎么知道我在骗你?你又怎么知道在上个城镇,一路上我们都跟着你?”这是他心中最大的疑惑。
韦莲儿一愣,摸着鼻子,一副回答不出来的样子,她不置一词,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别过头去。
韦莲儿向来凶悍无比,见她如此低调回避的样子,慕容清风脸上表情更是阴沉,他冷冷道:“你说不出来吗?”
她用被子蒙住头,“我又不是你的囚犯,干什么要回答你?!我要睡了,再吵我就揍你。”
竟然敢对主人这么不敬?!婉婉见她姿态如此高,十分气愤,但慕容清风却摇了摇头:“我们去睡吧,我倒想看她究竟在搞什么鬼!”说完,两人旋即转身走了出去。
韦莲儿一等他们离开,立刻从被子探出头来,睁大眼睛看着房门,想办法看能不能逃出去,只不过她知道这一次一定不能用跟上次一样的方法。
她想了一夜,还是没想出什么办法,这一次慕容清风显然看顾得更严,他跟婉婉两人轮流睡觉,总留一个人守在她的房门前,注意她有什么动静。
就算她只是起来要小解一下,只要一出声音,守在她门口的人都会敲敲门,让她烦得没好气地大吼道:“干什么?”
而对方一听到她有回音,证明她还在房间,就不再敲门,所以这一次韦莲儿是插翅也难飞。
抹了好几日的药,韦莲儿的脚康复了,她日日夜夜都在等待机会逃跑,婉婉还好对付,这个姑娘心机不重,满好骗的,倒是慕容清风常拿一双厉眼盯着她瞧,让她每次想脚底抹油开溜时,慕容清风已先知先觉地堵断她的去路,气得她牙痒痒的,又莫可奈何。
试了好几次,她都逃亡未果,才知道慕容清风比她厉害多了,再怎么逃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但越是这样,她就越气越想逃,挑战他的极限。次数多了,而慕容清风表情更加冷凝,他对她似乎很生气,只是不说出来而已。
她也曾问过他们究竟捉着她要干什么,但是慕容清风完全不回答她,婉婉则正眼也不瞧她地紧闭着唇。
这两个人摆明就是讨厌她,可讨厌她又干什么捉着她,不让她走?韦莲儿想得头快破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这一日他们又赶了一天的路,到坐在客栈里吃饭时已经是晚上了,韦莲儿气得要命,她饿得半死,凭什么陪他们赶路,她终于受不了地破口大骂:“喂,我上一辈子是欠你们多少银两?你们要摆这种脸色给我看,还要我莫名其妙地陪你们一起赶路,有没有搞错啊!你们什么都不跟我解释,却当我是一只臭虫地看待,这样谁受得了。”
慕容清风完全无视她的怒言,面无表情地把菜放到她面前,声音既冷且冰地道:“快吃你的饭,明天天亮还要赶路。”
韦莲儿气得当场把饭往慕容清风的脸上砸去,还好他闪得快,免于一身狼狈的下场。
“你到底说不说把我当成囚犯的理由?”
“我说过你是我天龙堡的贵客,不是囚犯。”
她哈哈大笑两声,十分讽刺地道:“我是你的猪,不是人,你信还是不信?”
慕容清风瞥她一眼,决定不理会她继续吃饭。
韦莲儿见状心里更气。好,不理她,她就搞得天下大乱,谁叫他莫名其妙地把她捉来。
她眼波一转,对店小二招招手,小二连忙跑过来,她在小二耳边嘀咕了几句,小二听了之后,朝着慕容清风跟婉婉奇怪地望了一眼,然后才点头。
“是,客倌,我马上去准备。”
慕容清风表情微变,他用力地捉住她的手,冷道:“你跟他说了什么?”
韦莲儿笑得很无辜:“哪有说什么,就叫他再多拿一碗饭来,你没看到我刚才把饭砸了啊!”
她笑得越无辜,事情就显得越加诡异,他脸上蒙上一股寒气,用可以冻死人的音调道:“你刚才到底对小二说了什么?老实说!”
其实韦莲儿根本就没说什么,她只是要小二说一句话,再看他们一眼,她在布疑阵,目的是要让慕容清风捉住她,然后问她话,果然慕容清风中计了。
只见韦莲儿张开嘴巴,好像要回答,没想到她却是忽然大叫一声。
慕容清风跟婉婉着实被她吓了一跳,不解她究竟又怎么了。
“好疼啊!好痛,我的手断了,你这个大恶人,竟然把我的手给折断了,你好残忍,好过分,妈啊!痛死我了——”
韦莲儿大哭大叫了起来,叫喊声既凄厉又哀绝,每个人听到这种没命的哭喊声,心底忍不住泛起寒意跟同情。
再加上客栈里的人都清清楚楚地看见慕容清风握着韦莲儿的手腕,纵然事实上他没有把她的手给折断,但这一幕已让他百口莫辩。
慕容清风只好放开她,韦莲儿立刻倒在地上,抱着手腕一直哭泣喊疼,客栈里的人站了起来,有几个已经围了过来,其中甚至还有当差的衙役。
慕容清风再也不能等闲视之了,他怒喝着躺在地上翻滚叫疼的韦莲儿:“起来!少给我装神弄鬼,”
韦莲儿一听哭得更加凄惨,后来干脆抱住衙役的大腿,哭喊道:“官爷,请救救小女子,这人把我掳来,要把我卖掉,我好惨啊!我要是不顺他的意,他就对我又打又骂,你看,他今天折断了我的手,前些天还拧伤了我的腿。”
她一声声地哭诉着,每说一句就哽咽一声,演至最后泣不成声,猛哭个不停,好像已经惊吓得说不出话来。
韦莲儿长相姣好,又哭得如此悲戚,真是楚楚可怜;官差眼见一个这么美艳薄命的姑娘向他求救,不禁心软道:“姑娘,你别哭,我马上把这坏人押到牢里去。”
“谢谢官爷。”韦莲儿一边抹泪,一边低声道谢,楚楚动人的姿态,任何男子见了都会甘愿为她付出一切。
慕容清风脸色越变越难看,因为他若抵抗,势必会伤到人,但若不抵抗,岂不是被韦莲儿摆了一道?
婉婉低声地问慕容清风:“主人,该怎么办?”
韦莲儿仍缩在地上,兀自佯装身躯发抖的啼哭,演至动情处,还偷觑着慕容清风,仿佛是在说,慕容清风,这一次换你倒大霉了。
慕容清风气个半死,但众人已经团团地围住他。
官差对他道:“这位公子,请跟我们到官府一趟。”
慕容清风冷道:“我没有折断她的手,也没有掳走她,她是心甘情愿跟我一起走的;再说我是天龙堡的主人,也不可能做什么为非作歹的事情。”
天龙堡是北方有名的大堡,是商界龙头,纵然身处在南方的小镇,官差也听过天龙堡的威名,于是呆愣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慕容清风忽然推开官差,官差以为他要攻击,立刻就要出手,岂料他只是虚晃一招窜出人群。
他朝人群外怒吼:“给我回来,韦莲儿,听见了没?”
婉婉一听,才发现客栈里早已没了韦莲儿的踪影,原来韦莲儿早就趁乱先跑了出去。
慕容清风也吼着追出去,只剩下婉婉一个妙龄女子在客栈里,官差跟众人看着她,犹豫着是否该将这名娇滴滴的姑娘逮捕到案。
婉婉见状柔声轻语道:“我主人真的是天龙堡的主人,请各位稍待,等一会他就回来了。”
婉婉声音十分甜美,众人互视一眼地耸耸肩,不置可否;还是那官差当机立断,派几个人守住婉婉。
他又带了几个人道:“跟我一起去追那个求救的姑娘跟那位公子,看他们在做什么?”
可官差们不过是迟了一会,街巷里却早已看不到慕容清风跟韦莲儿的身影了,他们只好分头去找,但好一会,他们都摇头回到原处,禀报没有看到他们俩。
无计可施的官差只好先回到客栈,见婉婉还是坐在客栈里,似乎很有信心她的主人一定会回来。官差寻不到慕容清风跟韦莲儿,只好请她到官府一趟,把整件事说个明白。
但婉婉却摇摇头:“我一到官府,主人若是回来,可能会找不到我,我宁可在这里。”
官差说不动她,对她这么娇弱的姑娘,也不好强行拘捕,只好跟着她一起坐在客栈,等待他们自行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