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一般的热吻在她身上留下湿滑的路径,接触到冰凉的空气又令她微微发颤,冷与热两种极端的温度在她身上交互漾开,逼得她娇喘连连。
  不公平!他总能惹得自己喘息不休,这并不公平!
  素手一扬,童颖绿将他推倒在沙发床上,旋身压制在他的胸口上,漂亮的眼瞳闪动着算计的眸光。
  “绿?”柴劭淳是惊愕的,毕竟在房事方面一向由他主动,她从来不曾如同此刻一般反常,着实让他忍不住心跳加速起来。
  探舌舔了舔被他吮肿的红唇,她的嗓音沙哑而妩媚。
  “淳,这次换我来为你服务吧。”语气里是不容拒绝的坚定。
  柴劭淳的胸口急遽起伏,双眼瞪得比龙眼还大。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为他服务?!真是教他兴奋得发抖呢!
  “来,我来为你脱衣服。”童颖绿仿佛玩上了瘾,带着全新的心情体验他曾在自己身上施展过的法术。
  “噢……”他粗喘了声,她才开始有所动作,他的欲望就快撑破裤子了。
  “不不不,你不可以起来。”察觉他急欲夺回主导权,她不依地将他压回床上。“说好了让我来的,你不可以犯规。”
  “可是我……”感觉自己好像一只即将被母狮生吞活剥的小免子,教人家怎么不害怕嘛?!
  “不行!”
  小手拉出他塞进裤里的上衣下摆,然后贴上他结实的腰际,折磨似地在他胸口上滑动,直让他大口大口地喘气。
  满意地勾起红唇,小手大胆地往下移动,她想试试看自己对他有多大的影响力——
  “绿!”猛地攫住她快贴近“标竿”的小手,他的胸口硬是被逼出点点薄汗。
  她扁了扁嘴,无辜的眼瞅着他。“不行吗?”
  “呃……不,请继续。”
  既然他在性爱的过程里全然体会逗弄她的快感,那么她也有相同的权利可以逗勾他、爱抚他,他是绝对不容置喙的,只是……他答应得好虚弱啊!
  童颖绿开心地笑了,在触碰到他的男性时惊呼了声。“啊!它自己会动唉!”
  闭了闭眼,柴劭淳再也受不了了,他的忍耐已然达到极限。
  弓起膝盖利用脚尖褪去自己的长裤,他反身一扑,结结实实地将她整个娇躯压在身下。
  “你玩够了吗?小妖精。”
  “嗄?!”噢!他的体温好温暖,比棉被还热呢!“我好像还没开始‘玩’呢!”
  人家才轻轻一碰,他的反应就这么大,那如果……如果……
  她被自己太过大胆的想像画面给羞死了,连躯体都染上好看的绯红。
  还没开始玩?
  真要命,这丫头越来越大胆了,连这么露骨的话都说得出来?!
  凝着她越来越红的俏脸,他迫不及待地分开她的长腿,让她结结实实地感受自己生命的跃动。“想玩吗?来啊,我们现在就开始!”
  在她的惊喘娇吟中,他挺身让两人合而为一,决定让她一次“玩”到疯!
  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乱玩”?
  “淳……”
  呜呜呜——讨厌啦,他就会欺负人!
  “呜……”
  怎么办?有没有办法让他稍微轻缓下来?人家都快被他撞散了啦!
  抬高她的右腿架在肩上,他深吸口气正想让她彻底臣服之际,她清嫩的嗓音哽咽地扬起——
  “淳,我爱你。”
  不晓得这句爱语有没有传说中的神奇魔力,可以让身上这头野兽稍稍“冷静”一点……一点点就好,她不强求的。
  童颖绿恐地瞪大美眸,敏感地发觉自己用错了方式,似乎让那头野兽更加兴奋了呢!
  她来不及逃离,才稍动了下便又被他紧紧攫住,强迫她承接自己藏不住的热情。
  男人的粗喘使她软弱,女人的轻泣令他更为标悍,将整个屋里全染上浓得化不开的激情。
  那,她就此认输了吗?
  谁说她输了?一句爱语换得他无数温存的吻和数不清的“我爱你”,她获益良多呢!
  “柴医师,你难道不能遵守自己所说过的话吗?你答应了要改善隔音设备的!”一个生龙活虎的小女人,怒气冲冲地跑到牙医诊所,指着诊所负责人柴劭淳的鼻子叫嚣着,一进门便责怪他食言而肥。
  柴劭淳悠闲地倚着挂号柜台,一派轻松地面对童颖绿的质询。
  “童小姐,我也说过隔音不是三两天就可以解决的,你总得给我一点时间做准备啊!”
  护士小姐何绣荔不慌不忙地整理着满桌的病历表,仿佛眼前正上演的战局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倒是等待中的患者个个瞠大眼睛,不晓得怎么应付这种争执的局面。
  “准备准备,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准备一年多了?麻烦你动作快一点行不行?”童颖绿快跳脚了,脸红脖子粗地差点没掐住他的脖子。
  优雅地扬起嘴角,他爱极了她红着脸的模样。
  “别说我没提醒你,童小姐,很多时候不是‘快’就能让大家感到满意,你说对不对?”
  何绣荔忍不住了,不太好意思地睐了眼双颊绯红的童颖绿,终究还是控制不住地蹲在柜台后方狂笑起来。
  哎哟——这个柴医师也真是的,说起带着颜色的笑话还能面不改色,真是够了!
  还有,这对小情侣也真是绝配,明明爱意多到藏不住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在玩什么“把戏”,为什么不把那张证书签一签呢?
  真不晓得这小俩口在想些什么!
  童颖绿被他这么一顶嘴,羞窘得差点无地自容,再加上何绣荔毫不客气地大笑出声,着实令她直想挖个地洞将自己埋进去。
  “柴劭淳!”她河东狮吼了。
  “有。”顽皮地喊了句,他的臂搂上她的腰肢。
  “你知不知道你很过分?”她气晕了头,没发现自己被他牵着鼻子走。
  “嗯哼。”趁着她不注意的当口,柴劭淳朝何绣荔眨了眨眼,不着痕迹地搂着童颖绿往后方的住处走。“愿闻其详。”
  “你以为那对耳塞可以敷衍我多久?要是有诚意就每隔一个月买对新的来换,不要让我的工作进度又‘滴累’了!”
  “嗯,还有呢?”
  “还有,不是我爱说你,你的隔音真的该加强了。”
  “如果你搬进来,不是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吗?”坏女人!老是不答应嫁给他,他会笨到去改善隔音问题吗?
  那岂不是娶妻无望了?他才不犯傻。
  “谁、谁要搬到你家,你少厚脸皮了!”
  “我的脸皮有你厚吗?上门挑衅还可以分三餐来喔?大面神也不过如此。”
  “那……那还不都是你的错!”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就因为我没能力拐你进礼堂,所以怎么说都是我的错。”
  “柴劭淳!”
  “别再连名带姓地叫我了,亲爱的,我可不想闹笑话。”
  “你害我闹的笑话还不够多吗?”
  “不会有人介意的。”
  “为什么?”
  “因为只要来看牙就可以看好戏,傻瓜才会介意。”
  “……”
  你们家附近的牙科诊所有提供免费看戏的服务吗?如果有的话请通知辣妈,辣妈铁定携家带眷杀到那里去看诊,就算牙牙健健康康也无所谓喽!
  谁不爱看戏,你们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