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铁青着脸的人,全胜利想笑,却又不太敢在这节骨眼上笑出来。
一个小时内郝津铭起码拨了三十通的电话,每一通都是同样的一组号码,而且得到的回应也是一样:对不起您拨的电话没有开机,请您稍候再拨。
现在的情形其实再明显不过了,梁珧摆了他一道。她故意说错时间,让他白跑一趟。
瞥一眼腕表,下午一点多了,全胜利不想再像个呆子一样,傻傻的在至尊天地前面桔等,梁珧和她的父母是不会出现的。
刚才他也进去问了警卫,梁珧的父母十点就到了,进屋去不到二十分钟便和梁珧一起外出了。
全胜利堆满笑脸,瞄了瞄一旁冷峻的抿紧了唇,双手横胸的郝津铭。
“呢,那个,津铭,我看大概是梁珧不小心说错了时间,我们别再等了吧,先填饱肚子再说,也许晚一点她就会主动跟你联络了。”
梁珧这小妞居然也会整起人,故意把时间说成中乍十二点,看来一定是津铭做了什么事惹火了她。
“我吃不下。”他抿起的唇吐出冷语。
“可是我肚子饿了。”唉,之前他为什么非要跟着一块来不可呢?现在好了吧,这个时候丢下他自己一个人走,好像有点下太讲义气,可不走又对不起自己的肠胃。
“我又没绑着你的脚不让你走。”郝津铭设好气的横他一眼。是没有,是他这个人太有良心了。
“喂,津铭,你倒是说说你昨天究竟是怎么惹到梁珧了,要不然以她的个性不会做出这整人的事。”全胜利好奇的问。
“我哪有惹她,我昨天还带她去买了婚戒,告诉她今天要请她的父母吃午饭,她居然敢放我鸽子,还关掉手机!”郝津铭气黑了脸。
“你确定你昨天什么都没做吗?”全胜利不相信的问。梁珧那么好脾气的人都会生氧,可见他一定是说了或做了很过份的事。 “没有,昨天回来她就说累了要先去睡觉,我能做什么。”郝津路越想越火大,“那该死的女人就不要被我逮到,我就不信她不会回来。”
“你该不会是决定今天一整天都要在这里守株待兔吧?”
“不然我又不知她死到哪去了,要去哪里找人?”他索性扯掉领带丢进车里,恨恨的瞪着至尊天地的B栋二楼。
全胜利劝道:“你何必这么着急呢,晚上或是明天再找她还不是一样,再说你现在这么生气,一见到她一定也没好睑色,若是她父母也在场,那不是很失礼。”
“她敢玩我,我还管她失礼。”
“喂,你到底还想不想跟她结婚呀,你让她父母对你没好印象,恐怕人家不会愿意把女儿嫁给你。”
“你晒昏头啦,我早就和她结婚了,现在只不过想再补办个婚礼而已。”原来是想补偿她,让她风风光光的嫁给他,她竟敢这么不知好歹!
“我没昏头,其实你和她结婚那件事根本不能成立,我只是想帮你,所以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说破。”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郝津铭吃惊的瞪着他。
“没错,民法上是规定,只要有公开的仪式及两人以上的证人结婚即可成立,可是民法第九百九十七条上也写了,若因诈欺或被胁迫而结婚者,得于发现诈欺或胁迫终止后,六个月内向法院请求撤销。”全胜利好整以退的笑看他。
“当初你算是欺骗梁珧,误导她让她以为那是假结婚,所以,如果梁珧据此向法院提出请求,你们的婚姻关系就不存在了。”
“你说的是真的?”郝津铭一脸质疑。
“我不会骗你的,而且现场还有我和沈达可以为她作证,她确实是因为被你误导,所以才签下结婚证书的。”
“那你后来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件事呢?”郝津铭责问。他是他的法务顾问,这种事居然没告诉他。
“我是想既然梁珧也没说什么,愿意帮你的忙,那就没必要说了。何况你当时也不是真心想跟她结婚。”他哪知道后来他会爱上梁珧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吧,我真的快饿死了。”
郝津铭考虑了下,决定听他的话,找个地方吃饭,再好好想一想。
途经一家餐厅,郝津铭陡地煞车,震惊的瞪着餐厅外一名男子殷切的为一名女子开启车门,接着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才送她进车里。
那辆车子随即扬长而去,郝津铭霍地下了车,目光凶厉的瞟着要转身进餐厅的男子,男子似乎发现了敌视的眼神,回头看了一下。
全胜利的车也跟着停下,急急跳下车,伸手朝那名望过来的男子笑嘻嘻的挥了挥手示意。
“津铭,别满脸酸味,注意你的风度,对面那个是富贵楼连锁餐厅的少东王俊民。”
“他刚才居然吻了小规!”郝津铭一睑恨不得冲过去狠揍那少东一顿的模样。
“那是礼貌,不过只是吻手背而已,你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好像抓到自己老婆‘讨客兄’一样。”全胜利现在才知道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居然是一个大醋桶。
郝津铭不由分说立刻再上车,全胜利连忙压住车门不让他关上。
“喂,你不会是现在要回去找梁珧吧?我建议你现在这个样子最好不要和她见面,你们一定会大吵的,相骂无好言,你也不想把两人的关系搞砸吧?不过如果你不在乎的话,就当我没说。”说完他为他关上车门。
要怎么做就看他自己决定了。他真的饿扁了,要去祭五脏庙了。
郝津铭坐在车里想了几分钟,决定听从全胜利的建议,发动车子回公司。
“小珧,你看这个咕咕钟要吊哪里好?”崔枫拿着特别买回来给她的机械钟问。
“随便,妈,你看哪里好就吊哪里。”
“小珧,从刚才吃午饭时你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崔枫走过来摸了摸女儿的额头。
“什么?小珧不舒服吗?”梁爽闻言也立即走了过来。
“我很好,没什么事,妈、爸,你们不要紧张啦。”梁珧连忙笑了笑。
“我们怎能不紧张,我们才你一个宝贝女儿耶。”梁爽搂住女儿,宠溺的揉着她的发丝。“看你,才两个多月没见,怎么好像瘦了?你是不是三餐都没正常吃?”
“哪有,爸,我胖了两公斤耶。”
“那肉都长哪去了?我怎么感觉不出来。”梁爽索性把女儿抱起来掂掂看。
“爸,快放我下来啦,人家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要这么抱人家啦。”
“在爸心中,你永远都是小孩子,是爸的小心肝。”梁爽的唇,重重的在女儿脸上限了一下。
崔枫坐在沙发上,笑看父女俩。“小珧,过来这边坐,妈想跟你聊聊。”
梁爽立即抱着她走过去,一起坐下。
“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小珧?”崔枫顺了顺女儿的头发。
“没、没有呀,还不是和以前一样。”
“对了,昨天打电话给你,你怎么会在苗栗呢?”换粱爽问。
“我和朋友去看油桐花。”中乍放了郝津铭鸽子,他现在一定很生气吧?
“哪个朋友?
“就是那个、那个父亲过世,我搬过去安慰他的朋友。”梁珧低着头不太敢看向双亲。
梁爽往后躺,头舒服的枕在沙发上。
“你那个朋友也真是的,人都死了快三个月了,她还没伤心完呀?”
崔枫盯着女儿。“小珧,你那个朋友对你好吗?”
“好、好呀,我前几天感冒,他都煮碱稀饭给我吃呢。”梁珧绞着手,头垂得更低。
梁爽直觉说道:“咦,他那么穷呀,只煮稀饭给你吃,这样营养会下够。”他早就知道自己女儿生性善良又爱照顾人,所以对她搬去安慰刚死了父亲的朋友,并没有反对。
“不是啦,因为以前他母亲生病时喜欢吃稀饭,所以他才煮稀饭给我吃。”
“小珧,”崔枫握起女儿的手,柔声的轻问:“你喜欢那个朋友吗?”
“呢,我……”粱挑一时愣住,不知该怎么回答,“退不、不算讨厌啦。”
“一定是很好的朋友,所以小珧才会搬过去安慰她,对吧?小珧,她是你同事,还是以前读护校时的同学?”梁爽随口问。
“是一个病患的家属。”
“阿爽。”崔枫看向亲爱的老公。
“什么事?水某。”梁爽赶紧笑咪咪的看向老婆大人。
“你该进房间睡乍觉了。”崔枫秀气的脸浮着恬雅一笑。
“我还不太想睡。”看亲爱的老婆扬了扬柳眉,梁爽连忙改口,“好好好,我有点想睡了,我现在就去睡哦,水某,你们母女俩好好闲聊,我不吵你们了。”为什么要赶他去睡觉,人家他也想跟女儿好好闲话家常嘛。
看着梁爽走进房间,崔枫才再开口。
“小珧,改天带我和你爸去看看你那个朋友。既然你生病时,人家那么照顾你,我们应该去谢谢人家。”
“看他?不用了啦,我已经跟他说过谢谢了。”梁珧吓了一跳连连挥手。
崔枫深思的照着女儿。“是不是你那个朋友欺负你了?”
“没、没有呀。”
“来,告诉妈,那个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
梁珧很自然的形容起郝津铭的个性。“他人不坏,有时候虽然脾气大了点,可是有时候人也满好的,会照顾到别人的需要,只是我不喜欢他每次总喜欢擅自决定事情,也不问我一声。”
“听起来他好像满独裁的。”
“对呀。”梁珧深有同感的点头。
‘办果你真这么不喜欢那个朋友,那就不要再见那个人了,妈也不喜欢专断的人。”
“我也没有不喜欢他啦,”想了下梁珧才说:“本来他今天说要请你和爸吃午餐,可是我……在生他的气,所以故意把时间说错让他白跑一趟。”
“你为什么生气?”崔枫笑问。
“他,”瞄了瞄母亲,梁珧考虑了一会,决定坦白告诉她事情的经过,“妈,先说好,待会你听了我的话后,绝不能生气哦。”
“好,妈保证不生气,你说吧。”崔枫点了点头。
“其实我那个朋友不是女的,他是男的。”偷偷觎了母亲一眼,见她果然没有不悦的模样,她才继续说:“我会搬过去和他一起住,是因为他爸是我照顾的病患,他死前留下一份奇怪的遗嘱。”
梁珧花了十几分钟约略说完了事情的经过,崔枫一直细细的倾听,没插嘴半句。
其实崔枫并不意外,她早就知道事情的所有来龙去脉,因为万安已经事先告知过她这件事,还建议她何妨让事情顺其自然的发展,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虽然万安再三的保证郝津铭的人格,说他绝不会侵犯小珧,不过她仍不太放心,特别再我人仔细的调查过郝津铭的为人,这才放心让女儿和他同居。
不然她哪可能一点都不追问女儿莫名其妙的搬去和别人同住的事,说什么要安慰父亲刚过世的朋友,这种蠢理由一听就知道是假的。
连被骗结婚的事她都说了,见母亲居然真的一点都没动怒的样子,梁珧觉得很讶异。
“妈?”照看着母亲,她的平静让她觉得很不对劲。
“你说那小子想办场婚礼是吗?”
“嗯,昨天也被他拖去重挑了一对婚戒。”
“小珧,这件事暂时先不要让你爸知道。”崔枫微笑交代,不用想都猜得出,她那口子若是晓得这件事,一定会立刻杀过去剥了郝津铭半层皮不可。
“妈,你在想什么?”母亲算计的眸光让她有点不安。
“乖,你也该去睡午觉了。”她只不过是在想,要怎么测试郝津铭对女儿有几分真心。
以为一个下午已经够他冷静了,但是看到梁珧,郝津铭的情绪还是忍不住失控,尤其想到她居然放他鸽子跑去和别的男人吃饭,那隐忍的怒火又窜烧起来。
坐在郝津铭车里的梁珧,也感受到他压抑的怒火,挪了挪身子,拚命挤向车门。刚才在电话里,明明好声好气的说,只要她下来一下,绝不超过十分钟。
可是现在呢?也不问她的意见就拉她进车里,然后什么都不说的板着一张冷脸给她看,更气人的是早就已经超过十分钟了。
看车子的方向是回他家,梁瑰终于忍不住开口。
“我只跟我妈说要出来一下,我没说要去你家。”
“你没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知道他说的是她故意跟他说错时间放了他鸽子的事,可她不想道歉,因为过份在先的人又不是她,是他欺骗她在先的。
“没有。”
“很好。”他黑眸直视前方,吐出冷冷嗓音,催快油门,高速行驶。
梁珧被骇了一跳,紧紧抓住握把。
“我要回家,我爸妈他们都还在家里等我,看我这么久没回去,他们会很担心的。”
郝津铭将手机丢给她。“打电话告诉他们,说你今晚不回去了。”
“不要,我要回去陪他们。”她拒绝。
“好,那就不要打,让他们操心一个晚上,我是无所谓。”
“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讲理呀,立刻送我回家,不然你在这里放我下车,我自己回去。”她也生气了。
“如果你不怕千扰我开车,非要跟我吵不可,那也无妨,我开车的技术很好,我有信心不会影响行车安全。”郝津铭斜脱她一眼,继续看向前面。
拿行车安全来吓她,她还能再说什么,自然是自动闭上嘴不再说话。再说谁跟谁吵呀,根本是他自己无理在先。
郝津铭也一路无言的开着车,直到回到住处。
“好了,你可以把话说清楚了,为什么要这么做?故意摆我一道,跑去和一个长得娘娘腔的男人吃饭是什么意思?”他领她进屋,脱下深灰色的外套,松开领带质问。
“什么娘娘腔的男人?”她拧起眉想了下,“你说的是王表哥吗?你别那样说人家,很难听。”
郝津铭缓下口气。“那个男人是你表哥?”
“是呀,他爸是我妈的干哥哥,所以我都叫他王表哥,”梁珧奇怪的问:“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和他吃饭?”
“也就是说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他的语气再度扬了起来。
“没有。”头才摇完,梁珧就不由后退了几步,背抵到墙壁,因为他沉着一张脸逼近。
“也就是说你确实背着我,跑去和别的男人幽会?”他脸上浮起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笑。
是有点害怕他此刻的神态,可梁珧努力告诉自己不要怯懦,不可以这样就退缩。
“我和王表哥不过是吃顿便饭,又没得罪你,你干么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什么幽会嘛?又不是只有她跟王表哥,还有她爸妈一起呀。 郝津铭眼瞳闪过异芒。“小珧,你是不是还弄不清楚我们两人的关系?要我做更进一步的说明你才懂吗?”他狠狠的封住她的嘴,给她一个激狂的吻,然后抱起她走进自己的房间。
“你要做什么?”被他丢在床上,梁珧骇住了,直觉想要起来,他猛地朝她压下,再给她一个窒息火热的吻,热烫的唇接着再往下吮啃着她的粉颈。
“你想做什么?快放开我!”梁珧又羞又怒的拚命推挤着他,心跳宛如快跑了两百公尺的短跑,怦怦怦迅猛的跃动着。
郝津铭腾出一只手,将她碍事的双手固定在头上。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打了多少通的电话?你居然和别的男人开开心心的去吃饭,我却一杯水也喝不下!小珧,你是存心想考验我的风度还是耐性?”他狠狠的在她的颈上一咬。
“啊——”她惊呼出声。“你不要像狗一样咬人啦。”呜呜呜,她好可怜啃,谁来救救她,把这个疯子给拉走。
“我何止要咬你而已,今天我就让你名副其实的成为我真正的妻子。”
他氯氟着情欲的眼神,让梁珧立刻明白他想要做的事,她吓得惊叫。
“不、不要!你怎么可以强迫人家,我不要,你住手!”
郝津铭设理会她的抗议,继续扯开她的上衣。
“郝津铭,你要是敢对我怎样,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我也一辈子都不要喜欢你,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她用力的扭动身子想挣脱他。
郝津铭霍地停住手,隐视她片刻,吐了一口气起身离开她,重重抹了一下自己的脸,不敢相信他刚才竟想对她施暴求欢。
他何时沦落成为这样下流的男人了,居然对女人用强的。
“对不起,小珧,我……”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砰一声传来,梁珧竟然滚下床,哀叫出声。
“哎哟,好痛哦——”她的头撞到了地板。
“你怎么会……”他失笑出声,上前想扶起她,梁珧却怒目瞪他。
“你不要碰我!还有不准笑。”把她害成这样还敢笑,太没良心了。
“我只是想扶你起来,你这样要自己爬起来不太容易吧。”她上半身着地,两只脚还在床上交缠在一块,双手则被压在身后,这姿势到底是怎么跌的?
“这还不都是你害的,要起来也不先通知一下,害人家挣扎得太用力,一下子没防备就滚下床。”
郝津铭好笑的上前扶她起来,累积了大半天的怒气全消失了。他轻揉着她的后脑,把她拥进怀中。
“对不起、刚才我有点失控了。”他的嗓音比较平静了,“你自己想想看,我们约好了时间要去接你父母,结果你居然先跑了,而且还是和别的男人一起吃饭,你想我怎么可能不生气?我简直是快气疯了。”他的语声透着一丝无奈,继续说:“我现在才知道我真的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你,糟糕透了。”
“爱上我很糟?”昨天是说不幸、悲惨,现在居然变成糟糕!
郝津铭的黑瞳漾着深情的眸子。“是很糟,变得我都不太像以前的自己了,以前即使跟我在一起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或是还有更进一步的关系,我都可以视若无睹、无动于衷。可是对你我役有办法,今天一整个下午,我只要一想到那个男人居然用嘴碰你的手,我心中就像烧着一把火。”
“我承认我是个护夫,除了我,我不准你再有别的男人,也不许再和别的男人一起吃饭,知道吗?”
梁珧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倾听着他的话,虽然动容,却也忍不住又好气又好笑。
“小珧?”见她一直没出声,他轻唤,确定她有在听他说话。
“嗯。”梁珧轻哼一声。
“我刚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嗯”
“那该你说了。”
“说什么?”她不解的觑他一眼。
“当然是说你也爱惨我的事。”他的独脚戏唱了这么久,也该轮到她回应了吧。
“我没有爱惨你呀。”她摇首,猛地接收到他凌厉的眼神杀来。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说你对我没有任何感情,这一切全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一相情愿。”
“我、我……”好吓人的眼神哦!”不是啦,我。我也没有不喜欢你呀。”
“什么叫做叫没有不喜欢气那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他的神色绷得好紧,梁珧不敢直视的垂下头,却又被他强悍的硬生生抬起,正视他微敛的黑眸。
“我也不……”原来是想说她也不太清楚,见他目中浮起凶厉的眸光,她吓得赶紧改口,“喜欢啦。”
“有多喜欢?”郝津铭不放松的追问:“是好。非常很,哪一种等级?”
“那有差吗?”她实在听不出来这有分别吗,好、非常、很,代表的还不都是一样的意思。
“笨蛋,当然有,好是普通级,非常是比较级,很是最高级。”
“是……”瞄了瞄他的神色,梁珧咽了咽口水,思考着该说哪一级。
“这种事需要想这么久吗?”他不耐烦的催促,低吼,“快点说。”
“是、是很喜欢啦。”她被吓了一跳,脱口道。
郝津铭登时“扫不悦的神色,换上满脸愉快的笑意,重重的在她唇上用力一啄。
“小珧,我再问你一次,这次跟老头子的遗嘱没有任何的关系,你愿意,”他眼底尽是给绪的幽幽柔情,“嫁给我吗?”
梁珧发怔的注视着他温柔的墨瞳,溺陷在他幽深的眸光中。
“回答我,愿意吗?”他轻声的再问。
她被他眸中炽烈的情惊蛊惑,不知不觉点了下头。
郝津铭狂喜的将唇烙上她的,无比的轻怜蜜意。
“小珧,我会好好疼你一辈子的。”他热情的吻遍她的眉眼鼻唇瓣,“晚你还是睡在这里的房间,我保证绝不会再像刚才一样对你了。”
“可是我爸妈还在家等我回去。”心中虽然盈满了陶陶然、甜蜜蜜的滋味,不过她也没忘记家中的双亲。
“你打电话告诉他们一声。”见她还是不太愿意点头留下,郝津铭再说:“你忘了我们每天早上的早安吻吗?如果你不介意,我是可以送你回去,明天再和全胜利一起去你家给你早安吻。”
“不要。”要是让她爸看到,不一拳揍飞他才怪。“好吧,那我打电话给我妈。”
“明天早上我就送你回去,顺便和你爸妈见个面。”
“明天我要上班了,而且白天我爸妈要去访友也没空。”
“那就晚上好了,我去接你下班,再和你一起过去见你父母。”
想了下梁珧点了点头,是该让父母见见他了。